那身形甚高的黄衫汉子走到刘正风跟前,举着闪闪发光的五色令旗,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暂行押后。”
    刘正风忙问何意,那汉子摇头说不知,只说请刘师叔将金盆洗手押后,此人却是人称千丈松的史登达,乃嵩山派门下弟子。
    定逸师太颇是欢喜,以为盟主令是给足了刘正风的面子,不让他退隐江湖,宛如朝廷上大臣乞骸骨,君主不受一般,关实是一番美意。
    萧月生却心下暗笑,定逸师太果然还是出家人,有一幅慈悲心肠,不把人往坏的方面去想。
    这个史登达,明明便藏在刘府之外,待厅上的人发出暗号,急步出现,恰到好处。
    刘正风却铁了心,偏要洗手,史登达挡在金盆之前,偏是不让,两人僵持不下,萧月生的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已发觉到了异样,只是对于刘府并不熟悉,也不知究竟,只知嵩山派的人已经进了后院。
    众人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少女清脆的声音:“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吗?”
    萧月生虽不知,众人却知道这个少女叫曲非烟。
    然后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听其话意,竟是闯进了后院,拦住了刘正风的女儿,不让她走。
    刘正风顿时气炸,竟有人敢如此无礼,他二弟子米为义急忙赶到后堂,请那人出去大厅坐,那人却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可走脱了一人。”
    此话一出,厅中众人无不色变,显然非是大家所想,嵩山派的来意不善!
    “兄弟,你瞧,这是怎么一回事?”潘吼大是讶异,低声问萧月生。
    萧月生凝重的摇头,这两帮人虽然与自己毫无挂碍,但他实在看不惯史登达一帮人的嘴脸,里里外外埋伏着这么多人,却仍旧行事鬼祟,实是小人行径,这个所谓的左盟主,定也是个阴险的人物。
    刘正风虽然看似也不怎么的,对官府之人卑躬屈膝,但萧月生目光如炬,刘正风的行径明显有些过了,显然在表演,定是别有隐情。
    如今看来,刘正风败局已定,房上埋伏十几人,有几个内功皆是不弱,甚至有两个与他相仿,且里外还有那么多的爪牙,刘府才有几个人,根本不堪一击。
    救还是不救?他心中微一思忖,便决定出手,因为后院中那些人,正围住了刘府的家眷,这些妇孺并不通武功,他经验颇丰,一看这架式,便是灭门来的。
    只是若自己贸然出手,定会连累了福威镖局与潘大哥,嵩山派的掌门如今可是五岳剑派的盟主,灭福威镖局与长沙帮,不费吹灰之力。
    正在此时,忽然传出十几个人一齐喝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十几个人同时大喝,且是身怀武功,声音响亮,将萧月生自深思中惊醒,他抬头看了一眼,转身对潘吼道:“潘大哥,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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