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心中泛起了无力感,眼睁睁看着长剑刺来,却无暇反应,仅是一瞬之间而已。
剑光映亮了他的眼眸,江南云见他露出绝望之色,断然出手,手指一屈一弹,莹白的棋子射出,如一抹流光,弹指神通比林平之的剑更快。
林平之吁了口气,上前拔出长剑,拿手帕轻拭一下,归入鞘中,转身道:“亏得江姑娘及时,若是不然,后悔莫及!”
他如今的剑法,仍在追求速度,唯恐不快,尚未到收放自如之境,与人比武,甚是危险。
平常,他与令狐冲比武时,留有余力,故能避开伤害,但徐之恺乃武当高徒,他实不敢托大。
“江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徐之恺看了看林平之,摇头苦笑。
刚才的无力感,令他极是沮丧,随即振奋,找到了前进的方向:自己心志不坚,需得刻苦磨炼。
在华山派呆了数曰,江南云便催促离开。
她看得出,林平之与徐之恺对自己皆有爱慕之意,若是再呆下去,让他们感情加深,委实不是什么幸事。
岳灵珊这一阵子,却未寻江南云的不是,反而刻苦练功,正在拿着黑铁剑修炼。
当放下黑铁剑,用平常的青锋剑施展剑法,仿佛拈着一枚绣花针一般,越发的轻巧,游刃有余,招式圆润,这种感觉委实奇妙,令她更加喜欢用黑铁剑练功。
萧月生见到她练功,指点了一番。
萧月生与江南云告辞离开,岳不群苦留,却未能劝阻得住,终于在一曰清晨,离开了华山派。
“师父,咱们去哪里?”下了华山,江南云便问道。
萧月生想了想,回首莽莽群山:“去恒山派那里看看罢,我还有些不放心!”
“师父是担心小师叔?”江南云抿嘴笑问,一身湖绿罗衫款款而动,风姿绰约。
萧月生迈步往前,摇了摇头:“仪琳武功足以自保,我却是担心,左冷禅会暗算定逸师太她们。”
“左冷禅会如此行事?!”江南云黛眉轻蹙,跟上他的步子,绝美玉脸露出疑惑神色。
在她想来,若是左冷禅真的如此行事,那便是完全的撕破脸皮,再无转寰可能,其余诸派皆非傻瓜,又有血姓,即使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如愿。
武林中人,因为习武之故,骨子里便带了一股血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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