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进来罢。”萧月生温声道,已经穿起了长衫,虽然习惯于晚起,但这里毕竟不是家中,想多睡一会儿,外面却闹得很,无法得睡,只能起来。
江南云声音清冷:“徐少侠也在,想拜望师父。”
“进来便是。”萧月生端坐旁边,右手一拂,房门无风自动,缓缓打开,门口的两人一前一后站着。
江南云迈步进来,将手上提的饭盒放下,扭身挑帘,进了里屋的卧室之中。
“见过萧先生!”徐之恺抱拳微笑,坐到下首。
他坐下之际,眼神不由自主的一瞥,目光锐利,透过珠帘,看到江南云正在里面整理被褥,顿时心头一疼,对萧月生便有了几分敌意。
“徐少侠昨夜可有发现?”萧月生温声问道。
徐之恺收拾心绪,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两人是师徒,岂能何私情,弟子服侍师父琐事,本就理所应当。
“没有,一切都烧焦了,实在无从察起。”徐之恺摇头。
“据说,是魔教所为,……徐少侠认为呢?”萧月生拿起茶盏,笑了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下不敢妄自断言!”徐之恺这次学了乖,不想在萧月生面前示弱。
萧月生点头,看了徐之恺一眼,早晨时,他跟江南云所说,与如今可不相符,有点儿意思。
“萧先生是要动身出发,还是留下来?”徐之恺又偷瞥了一眼里屋,故做从容的问道。
萧月生故做未知,笑了笑,忽然起了捉弄之心:“徐少侠呢?”
徐之恺想了想,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先去恒山派送信,回来再好好探察。”
“那不巧得很,我们要暂留两天,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萧月生露出遗憾之色。
徐之恺脸色僵了僵,无奈的苦笑一声。
江南云挑帘出来,动作利落,没有停下,直接出屋,转眼间端来木盆,送到萧月生身前,盆里是温水。
徐之恺在一旁看得,心中百般滋味,恨不得以身相代,便是死了,也无憾事。
萧月生洗过了脸,想了想,道:“南云,徐少侠今曰要离开,咱们要不要摆宴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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