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自剑上慢慢收回,落到萧月生身上,嘿然冷笑:“好武功!实在是好武功!”
“你走罢!”萧月生摆摆手,懒洋洋的模样,似乎懒得理会他。
丁善渊灼灼望着何雪晴,几眼之后,冷笑一声:“你若不杀我,今曰之耻,必百倍报之!”
“那我恭候大驾!”萧月生笑了笑,神色淡然,漫不经心,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丁善渊冷笑一声,转身便走,几次呼吸之后,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了身影。
“萧先生,好大方呢!”何雪晴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萧月生笑了笑:“由爱生恨,实在可怜,便放他一条生路罢!”
“你就不怕他他报仇?!”何雪晴黛眉挑了挑,轻哼道:“他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武功,天资必然高极,此番受了刺激,必然拼命练功,怕是更难对付!”
“那好得很,我拭目以待!”萧月生一笑,兴致盎然。
何雪晴狠狠瞪他,怨他不知好歹,自己替他着急,他反倒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何苦瞎艹心?!
这般一想,心中气愤,转头便躺下来,不理他。
萧月生盘膝坐下,手抚下颌,慢慢摸挲,看着地上的长剑,半晌之后,微微一笑。
转头一瞧,何雪晴已然躺下,背对着自己,火光在她雪白的衣衫上跃动。
他索姓打坐,不再睡觉。
每天睡半个时辰,他便已经足够,只是习惯使然,躺着偷懒更舒服一些。
他也在修炼睡功,与打坐修炼,各有长处,故旁人看来,他轻轻打着酣,其实是在练功。
一夜无话,清晨醒来时,唯有两人,何雪晴翻身看他,见他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忽然一怔,泛起陌生之感。
萧月生向来是微微含笑,气质温煦,此时严肃下来,说不出的威严,体内的天雷之力弥漫,何雪晴已然感觉到压力。
怔怔看着萧月生,越看越觉陌生,原本平凡的脸庞,忽然变得生动起来,令人着迷。
萧月生忽然睁开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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