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轻瞥一眼二人,低声道:“师父说,会有点儿不适,那齐师弟会很不适!”
“嗯——?”宋静思不解。
“师父向来轻描淡写!”江南云摇头,抿嘴一笑,竹笋般的食指伸出:“二师妹,你看看齐师弟!……他现在呀,怕是生不如死!”
“大师姐是说,灌顶很痛苦?”郑秀芝凑过来,压低声音。
江南云点头,明媚的目光一扫周围,心神感应四周,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外面黑纱幔帐的飘动声清晰入耳。
她内紧外松,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师父曾有言,凡是所得,必有代价,灌顶之术如此神效,岂能没有代价?!”
“嗯,大师姐说得一定没错,定是这样的!”宋静云用力点头,伸手一指齐元翰。
齐元翰英俊的脸庞扭曲着,狰狞凶狠,如同厉鬼一般,说不出的吓人。
他太阳穴上出现数道血管,鼓起皮肤,像是数道蚯蚓蜿蜒爬行,随时会挣破皮肤,钻出来一样。
脖子上也是血脉贲起,如同老树的根,隐隐发青,情形吓人,郑秀芝看得脸色发白。
他狰狞如鬼,眉宇间满是痛苦,像是身陷地狱十八层,上刀山下火海,身受千刀万剐之刑。
“大师姐,他……他不要紧吧?”郑秀芝声音颤抖,低声问。
江南云摇头:“放心罢,一切有师父,万事莫忧!”
“他好像很痛苦,要不要紧呀?”郑秀芝缩着脖子,秀脸上满是不忍。
“这是一点儿不适,他能挺过去的!”江南云摇头,淡淡一笑。
江南云心神圆彻通透,微阖明眸,不去理会齐元翰,其余三人也纷纷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江南云忽然睁开眼帘,光华在眸子里流转不休,眉梢间透出一丝清冷来。
她细腻莹白的嘴角撇一下,又阖上眸子,继续入定。
片刻过后,她身形一晃,蓦然消失在原地。
总坛后院,她身形闪现出来,一身白孝衣被明亮的月光一照,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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