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真是一个不能调整的功能紊乱,所以把话留有一点余地,同时也是宽慰商诗的心,就算现在不能治,也可以把她拴在我身边。
福娃一双眼珠在人群中滴溜溜转,根本难以理会我们大人心中的沉重。
商诗在我的诱哄安慰下,跟着我到大街上吃午饭,她显然心里还是紧张之极,基本上没吃几筷子,就全便宜了福娃了,嗒嗒吃了个油嘴滑舌,满脸冒光。
终于熬到了下午,我陪着商诗去进行B超、T、生化等各项常规检查,我找熟人打了招呼,生殖方面的专项检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跑上跑下,跑前跑后,门诊住院楼到处转,我们医院的布局很乱,一项检查要跑很多地方,排很多队,累得人气喘。
快接近下班时分,终于将全部检查报告单拿到了手,害怕医生下班,商诗握着一堆报告单迅速跑进了诊区,去向了诊室。
我则在外边坐立不安,心里象揣了个小动物一样惴惴难平。
又是二十好几分钟过去了,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里边突然走出来一个小护士喊:“商诗的家属过来一下!”
我愣了一愣,冲她招手道:“不是说男士不让进么?”
护士摆了摆手道:“现在已经下班了,没有几个人了,进来!”
我赶紧跟她走了进去,在里边大概第四间诊室处,她进了门,我慌张地跟进,然后我就看到了商诗,她坐在老教授对面的就诊椅上,扭头黯然地看我一眼,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在闪耀,然后,又回过头去。
我的心里一紧,胸腔腹腔里内脏开始挛缩,一股不祥的预感蹿过我的身体。
我颤声问道:“张大夫好,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
老教授先前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正和商诗说着什么,看我进来,侧了侧身,说:“你好,请坐!”
我就心惊胆战地在旁边一张方凳上坐下,静待命运的宰割。
老教授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爱人的病状比较特殊,所以才特意叫你进来的!”
我身体都开始发颤了,我惊恐地说:“再也没法生孩子了吗?”
老教授耸了一下肩膀道:“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要看你怎么理解!”
这家伙,说话还玩起玄的来了,听得我直发愣,不过听她这么讲,我心头倒还扑腾出一丝希望来了,我急急说道:“张大夫,请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引起的生育能力丧失?”
老教授坦然道:“你爱人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我惊喜得跳起来叫道:“真地吗?哈,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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