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诗听完后,眼里含着忧伤,咬着嘴唇默然不语了,我知道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这个善良的佛徒难受的,就满脸柔情地望着她微垂的眼皮,试图给她以安慰。
她静静地缓解了一会情绪后,就抬起眼睛黯然地看着我,伤感地说:“小智,你去,姐很抱歉,现在没有能力去帮助你的兄弟了,希望你的兄弟能够平安!”
我把她的肩揽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姐,不要这么说,有你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强,我会转达给他们的,让他们也能象我们当时一样坚强起来!”
商诗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恩,是的,告诉你的兄弟,人生难免会有折难,一定要坚强起来!”
我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她的话好象很有力量,就不由自主凑过头去吻一下她的唇,开心地笑了。
我轻车熟路地从自己开辟的那条山间捷径里钻了出去,来到马路上坐了一个老乡的牛车,晃荡到县城后,打了一个的士,直奔商诗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而去。我那次查看商诗的结婚证的时候,将上边的内容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所以我知道应该去哪!
然而,命运似乎注定了,我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实际上我也算不上乘兴而来,顶多算是不甘心而来,所有人都已经告诉了我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再倔也不至于还会满怀希望。不仅是婚姻登记处的人,我感觉似乎民政局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白眼和冷屁股,这种感觉在我没有说明来意时就已经有了,在我说明来意后,就形成惊涛骇浪了。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听我说明来意后,满脸森然地横我一眼,说:“不用查了,潘天高是以未婚的身份登记的结婚,交什么离婚证,他和后来的妻子确实构成重婚罪了!”
我吃惊道:“你还没查,怎么就知道了?”
工作人员哼哼卿卿不满道:“你们刚才不是已经有人来查过了吗,还来查,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惊道:“啊?谁啊?”
工作人员冷冷地说:“你自己回家问去,我这还有工作,别打扰我了!”
说完,就再也不理我了,我试探着再问了几声,完完全全一个冰冷的面孔,既然有人来查过了,那我也不招人嫌了,闷闷不乐地退了出来。心想,还会有谁来替商诗办事呢?莫非是欣月?
在民政局门口,我徘徊了一会,还是不甘心,又决定去方露和潘天高登记结婚的民政局看看,也许在那里会有方露和潘天高离婚的蛛丝马迹。那次被派出所叫去谈话的时候,巴所长曾经说过“潘天高和方露是在本区民政局结婚”之类的话,所以我也知道去哪里找。想到做到,我马上又打了辆车折返到了这个民政局。
结果,我还只是站在民政局大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绪,正待往里走呢,然后,我就看到欣月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欣月正在低头沉思,往前走了几步,不经意一抬头看到我,好一阵惊愕,然后才咧嘴笑了笑。
我向她招手打了个招呼,欣月沉静地走到我面前,好奇地说:“李医生,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我坦然地说:“我想寻找潘天高和方露离婚的证据!”
欣月愣了愣,然后苦笑了一下,无奈道:“没用了,我刚才已经查了,商姐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方露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都查了,他们行动很快速,所有的痕迹都抹平了!”
我气愤道:“这般毒蛇,不把人咬死不罢休啊,太可耻了,不行,我非得把他们的丑恶行径揪出来!”
说完,我怒气冲冲地就要往门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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