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个死者叫罗萍?”
老张头说:“是的啊?”
我问:“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
老张头点头:“确实很漂亮!”
我问:“怎么死的?”
老张头说:“说是服用了大量安定,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我问:“她不是第二医院的护士么?怎么送到咱们医院来抢救?”
老张头说:“听说是在医院对面那个小区花园的椅子上被发现的,所以就近送到咱们医院来了!”
我没有话了,浑身每个细胞已经趋向死亡。
老张头想起来什么,问:“对了,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她是第二医院的护士啊?”
我用残存的脑细胞告诉他说:“因为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老张头开始发傻。
我说:“老张哥,帮我办手续,殡仪馆的车等着呢!”
老张头醒转过来,微颤着手指给我把手续办完了,临了,他说:“李医生,多保重!小老头没什么能帮你的,还是那句话,太平间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友好,牵着福娃嫩嫩的小手,离开。
老张头带着他的属下和殡仪馆的人去太平间搬运老邓的尸体,我没有跟着去,那里边现在正飘荡着罗萍的气息,我不敢进去感受,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去看她的遗体,我实在是没有这份勇气再去接受心灵的打击了,我等了他们一会,就带着福娃随着老邓的尸体上了殡仪馆的车,在殡仪馆火化后,用骨灰盒装上老邓的骨灰,到商店里买了蜡烛、打火机及一些纸钱和佛香,我就带着福娃再次去了那座庞大的深山群。
我让福娃捧着他父亲的骨灰,我牵着他的手,我们沿着昔日商诗为我们指引的路踯躅前行。
福娃整个过程中一点都没有明白他手里捧着的是什么,他捧着它有着什么浓重的意义。他只是一直愣愣地听从我的安排和分配。我倒没给他苦口婆心地解释什么,他将来长大了,回忆起这一非凡的过程,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最后,在山洞里,我举着蜡烛给福娃照明,照亮他为他父母尽孝的路。
我们来到那个方圆十来米的山洞空间里,我在老乡埋葬了他妻子的那个小坟包前,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向那个可怜的妻子默默祷告了一番,说要暂时冒犯一下她的遗体,原因是要让她的丈夫来和她一起安睡,请求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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