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头上如果能拔须,大概一年到头也没一次机会。
她朦胧中觉得,眼下就是极好的机会。
她说完,盛未夏向她看过去,喻书兰朝她挤了挤眼。
把两人挤眉弄眼的互动全部收入眼中的喻时,脸上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什么?”
“等着!”喻书兰奔回耳房去拿那个茶杯。
等她回来的时间里,盛未夏偏过身提醒道:“你还是别试了。”
张小春曾经拿腌梅恶作剧骗人是话梅,被整的人跳起来把她追了半个操场。
看这人吃东西讲究的劲,要是被腌梅酸倒,喻书兰肯定要遭殃。
喻时看着她倾过来,两人之间距离骤然缩短,连她耳廓上细小柔软的短绒都清晰可见,不禁觉得嗓子有些干:“哦。”
嗒嗒嗒,脚步声渐近,喻书兰兴奋地冲进门,只觉饭厅里氛围有些……很难描述的感觉。
但她注意力全在自己手里的茶盅上,往前一伸:“哥,快尝尝,我保证你没尝过!”
说完,她大着胆子用公筷夹了塞到他嘴边。
盛未夏瞪着喻书兰,后者反而愈发得意,晃了晃脑袋往里一伸,“哥,你尝尝,记得要含着——”
筷尖上的梅子塞进了喻时的嘴。
一入口,强烈的酸味刺激得喻时表情一滞。
没想到自己一击即中,喻书兰也有些呆,继而厚着脸皮继续发挥:“哎,可别吐出来啊,盛未夏说这东西没点儿品味还不会吃,说什么回甘,人家能吃,哥你也可以!”
他自然地偏过头看向她,像是在问她是不是真的,盛未夏见他表情变得生动,萌生出一股陌生的新鲜感来,竟然配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