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后的乌彪不停拱着他后背想挤进来,他会以为现在是幻觉!
人遇到事的时候会特别脆弱,喻时想。
他深吸了口气,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抱了下,安慰道:“没事了。告诉我,那里伤了?”
盛未夏顺着动作靠在他肩上,指了指自己有脚的脚踝:“脚扭了,要不我就自己出去了。”
“对不起,我看看。”他自动忽略了旁边碍眼的白人小孩,脱了她鞋袜,看到脚踝果然肿了一圈,眉头皱起,“忍着点。”
他迅速又利落地摸了一遍,确认骨头没事,应该只是伤了软组织。
环境很糟糕,但她靠在他怀里。
喻时有一种即便今天是世界末日也足够了的感觉。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还能是什么原因?”他嫌弃地指着旁边的小孩。
重新给她穿好鞋袜后,喻时看了一下此处的情况,以他对力学的掌握,认为这里并不安全,“我去把路上的障碍搬走一些,尽快出去。”
如果不出去,只能等救援队进来,还不知何年马月。
他对英国节假日期间的工作效率并不乐观。
他搬走这个“洞”前面拦路的几段断梁,一边处理,一边上下检查,找出了一条最短的路。
乌彪跟在他后面帮忙,用前爪推开路上的小块水泥。
这事做不快,那些碎石和断梁互相受力,搬开一段,往往意味着相对稳定的结构失去平衡。
实在非常考验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