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干骨0/1
肱骨1/2
下肢骨0/2】
席云有些意外。
进度描述不平行。
肱骨只是单纯的一根骨头,按这个逻辑,她本以为系统会把人体所有骨头都罗列出来,但实际上除了肱骨,其它三个进度所涉及到的头骨、躯干骨以及下肢骨,其实是组成不同部位的多块骨头的统称。
她并不认为这是系统偷懒,更大的可能是,组成头骨、躯干骨和下肢骨这三个部分的骨头,并没有在岁月的冲刷下分散开来,而是流落到了三个不同的地方。
未免有些反常理了。
土葬的尸骨尚且会因为软组织的腐烂而散架,这任务的名字可是叫做【被水流冲散的尸骨】,像躯干骨之类的骨头怎么可能还扎堆在一个地方?
这一切又跟黑竹林以及那只退化的触手怪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她储量莫名减少的滤绵岩,会因为触手怪的消失而储量稳定吗?
看来这段时间得多盯着海边才行。
席云杂七杂八地想着,开着磁悬浮摩托回到了基地。
彼时已是他们概念里的傍晚。
青色的、金黄色的田地连成一片又一片,娇柔的绿叶与麦穗如优雅的名伶一般,随风舞动,奏出沙沙响的乐曲;田地边上,好几台外形粗糙、颜色老旧的小型农机静置一旁,仿佛正在欣赏歌舞的野兽。
“野兽”安静下来,便衬得被赶回鸡栏的鸡仔格外活泼,唧唧声不断,偶尔还有隔壁猪圈的小猪哼哼地伴唱。
再往前开,是基地里唯一一栋砖瓦房,朴素,低调,唯一的装饰,就是挂在大门上方墙上的一个圆形时钟。
时钟的表盘是透明的杰里费斯树木板,上面嵌了四颗形状不规则的小石子,作为刻度;中间则钉了一根黑色的竹签,作为指针。
此刻,黑色的指针指向表盘最下方的那颗石子。
克兰在屋子附近点起了篝火,转身进了厨房。
霍金斯则爬到砖柱上,有规律地敲了三下松花蛋一样的阳光储存器,把设备关掉了。
基地里迎来了人为的夜晚。
安德鲁熟练地转着长长的竹签,让上面串着的杰里果充分受热,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眼里,透出了格外认真的色彩。
从砖柱上爬下来的霍金斯蹲到他旁边,一个接一个地把杰里果切成两半,每切完八个就开始串串,串一半就往上面拍一拍,小声地默念“祝你更加美味”。
秦自行一条胳膊撑着地,半躺着,随手往篝火里丢土豆,偶尔看到火小了,他就木头土豆一起丢。
大卫和纳亚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一口气端了八人份的盘碟碗筷,顶在头上、拿在手里、夹在咯吱窝下,简直就跟耍杂技似的。
“啊。”秦自行扫了一眼,“你们胳膊下夹的盘子,等下不要分给我。”
“我也不要。”安德鲁说。
“我也……”霍金斯小小声说了一句。
两兄弟朝他们做鬼脸,动作间,身上的碗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一只手从他们身后伸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住了所有掉下来的餐具。
手的主人克兰一手托着装了萝卜猪骨汤的盆,一手托着刚抢救下来的一摞碗筷,不耐烦地催促,“快快快,效率效率,赶紧把东西接过去。”
安娜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素宽面,站在克兰身后不远处,眼冒杀气地看着两弟弟——
在座各位捏陶都是垃圾,大部分餐具可都是她的手笔。
两兄弟后颈皮一紧,赶紧恭恭敬敬地将餐具从克兰手里请了下来。
一群人又是摆又是放,一顿前所未有的大餐隆重登场,有黄有蓝有白,有脆有香,有干有汤,汤里还飘着油星,洒了适量的盐巴。
大伙就着篝火,围着一地的锅碗瓢盆坐下,霍金斯和大卫两兄弟眼珠子随着汤里的油花打转,克兰偷偷瞄着安娜,被篝火
衬着的一边脸颊红得发亮;安德鲁把最后一串烤好的杰里果捋进盘子里,抬眼间朝竹林所在的西北方望了望。
秦自行打了个呵欠,嘴巴张到一半,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朝田地的方向看了过来,懒散而愉悦地朝席云挥手,“哟,回来啦?”
大伙顺着他的视线往同一个方向看,纷纷露出了笑容,有的原地喊话,有的半跪,有的直接站起来,七嘴八舌地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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