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楚阿满欣喜,道:“那你帮我。要现在吗?”
他询问:“今天拔除过一次,明日如何?”
想到方才所受之痛,楚阿满认同道:“也好,那就明日。”
一夜过去,第二天楚阿满习完剑,掐个去尘诀,从坊间回来后,敲响他的房门。
很快,房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进了里屋,不消对方提醒,她自顾自解开腰带,搭在贵妃塌的扶手。
“等等,我先蒙住眼睛。”
褪去外衫的楚阿满转过头来,发现身后人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根白色丝巾,覆于眼前,遮挡住视线,衬得冷白如玉的面庞,说不出的出尘清雅。
光挡住眼睛有什么用?
不老实的修士,还可以用神识偷看,但解兰深的礼教,不会如此下作。
楚阿满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意,他不看,难道听觉也消失啦?
她故意磨磨蹭蹭,弄出衣料摩擦出的窸窸窣窣,果然面前白绫覆眼的人,不再风轻云净,道袍袖角,被他紧紧抓住。
楚阿满一个不小心,没拿稳里衣,落在裙边。
两人站得很近,白绫下方的一线视野,能看见她的裙摆,现在多了件柔软的丝质衣裳。
他盯着她脚边的里衫,清咳了一声:“可,可以了吗?”
“小道长,你怎么结巴了。”楚阿满轻佻的语调。
尽管眼睛看不见,但他的听觉与嗅觉灵敏无比。
虽瞧不见是怎样的画面,摩擦的衣料,每一下,轻轻拨弄在心尖尖。
风里带来她身上的暖香,他曾埋在她的玉颈,嗅到过这股香氛。
他额头沁出细汗,掩在宽袖下的手掌紧捏袖角,握成个拳:“楚阿满,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正事要紧。”
她兴致缺缺,在贵妃塌坐下:“我坐好了,你靠过来一点。”
解兰深探出手,被另一只绵软的手掌搀扶着,来到贵妃塌前,按在一处温软的肌肤:“这里。”
拔除前,解兰深提醒说:“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楚阿满趴在茶几,催促:“知道了,你快点。”
等真正开始拔除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说有点疼。
冷抽一口气,她不满:“你下手真重,比苗医修还疼。”
“不重一点,如何能快速拔除?”解兰深看不见她的脸,能从急促的呼吸,判断出她的状态:“真的很痛,那你咬我吧!”
面前伸来一截有力的小臂,楚阿满横他一眼,不客气地抓住咬。
他一声不吭,直到今日的拔除结束,趴在茶几的人明明没有出力,浑身冷汗,几乎虚脱,仿似刚从水里捞出。
解兰深帮她掐了一记去尘诀,取来被褥,将她裹住,抱放到软榻。
躺了会儿,恢复点精神,她从储物袋里翻出一套衣裙换上,拾起地上里衫,扔到储物袋。
来到外间,发现解兰深已摘下白绫,端坐在窗边,桌上煮沸的清茶,他盯着窗外的一棵桃树。
听见动静,窗边的人偏头看来:“还难受吗?”
“不疼了。”她坐过来,托着腮:“刚才你真的没有用神识偷看?”
“我岂是这种下作之人。”想到那日他捏了她,解兰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难道你不信我?我可以发心魔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楚阿满将这一本正经的人,逗得手足无措。
她又凑近,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没有偷看,因为刚才发现心衣上有一块污迹,如果你看到的话,一定会帮我清理干净。”
心,心衣,解兰深想起剑气池中,那抹芙蓉色,满面潮红。
半月过去,楚阿满身上的尸毒被拔除干净。
城外清剿尸魃潮进入了尾声,连续数日搜寻不到尸魃,雁云城危机解除,生活在城中修士和百姓得到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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