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殿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她突然会过意,合着广思仙君这一跑,提前准备文书印章,是压根儿没打算回来?
听说广思仙君跑路之前,欠了一屁股债,她成了武君殿的二把手,债务岂不是落到她头上。
推开寝殿门,楚阿满问床榻修炼打坐的人:“仙君,你可知武君殿欠了多少仙晶?”
洛泽的视线落到她怀中的册子,沉思道:“光仙藻殿,便有二十万仙晶。”
“什么,欠了仙藻殿二十万仙晶,这么多?!”楚阿满猛抽一口气,被广思仙君的无耻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把我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仙晶啊!”
洛泽一本正经:“卖得了,待你我成婚后,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笔债务,本君帮你抹了。”
楚阿满被他的财大气粗折服:“仙君的聘礼这么丰厚?”
洛泽轻抬下巴:“毕竟活了几万年,随随便便攒了点。区区二十万仙晶而已,算不得聘礼。”
不管在南屏界,还是飞升到九重天,穷鬼如楚阿满,口袋比脸还干净,真没见过这么大一笔仙晶,双眼亮晶晶:“那仙君打算给多少聘礼?”
“本君不是早就给你了。”他的目光落到她腰间的玉牌,道:“凭此玉牌,可以自由出入仙藻殿任何一处宝库。”
楚阿满抬手碰了碰腰间的玉牌,不敢置信:“还没成婚,你就把宝库钥匙给我,积攒几万年的家业,当真要给我?”
洛泽没缺过灵石与仙晶,看她一副掉进钱眼里的小财迷模样,心情也跟着好转:“嗯,给你了,所以以后不跑了。”
“不跑了,我肯定不跑,我又不傻。”她盯着玉牌的目光,越发热切。
他们受天道偏爱,每每出入秘境,收获颇丰,几万年下来,不知攒了多少宝贝。
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她会越来越强大,在九重天过得越来越好,楚阿满才不离开。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要事,她放开玉牌,转而拷问对方:“你身上的天罚,还有本源是怎么回事,还有知许说你要没了,洛泽,你现在最好一一交代清楚,我可不想刚成婚,就成了寡妇。”
从前都是解兰深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现在换成楚阿满端详他,洛泽仰起头,瞧着揪自己衣领的女子,鬓影衣香,似三月桃花。
她是真的担忧他,还是担心失去靠山?
她演得太好,洛泽实在分辨不出,也不想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