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派去调查这帮面首的探子,查得差不多。
皇帝满意点头,起身拍拍她的肩:“听闻前朝太后摄政,在后宫豢养面首,多时能有几十数百余人,公主府才这么点,朕的公主受委屈了。”
楚阿满恭恭敬敬:“不委屈,多谢父皇记挂,儿臣定会好好享用这些美人。”
皇帝满意极了:“食色性也,只有平庸无能之人,才需要克制忍耐自身欲望。你是朕的血脉,金枝玉叶,天底下所有俊秀男儿,只要你想要,都会是你的。”
“多谢父皇教诲,儿臣知道了。”离开御书房,楚阿满舒出一口气。
皇帝看似句句说的是俊秀少年,但又不是俊秀少年。
他不是个慈悲心肠的父亲,恰好她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儿,她们合该做一对父女呢!
这日,整个公主府外院传遍了,今晚公主殿下会择人侍寝。
大部分郎君早早熟悉打扮,都想成为第一个侍寝的,也有部分郎君神色露出不自然,试图装病蒙混。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黄昏暮色。
外院热闹非凡,所有郎君候在院门,远远眺望着通过内院的月亮门。
皇帝对令福公主疼爱有加,将来或许能代皇太子摄政,作为摄政公主的宠侍,或许能捞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锦衣归乡,说不定能开祖祠。
这可是单开一本族谱的机会啊!
何况令福公主生得貌美,自个儿一点不吃亏,公主手握权势,他们心里千百个愿意,不像住兰院的赵澜,紧要关头,这时候病倒了,真是没福气。
月亮门晃动着光亮,是内院侍女提着一盏灯笼走来。
整个外院瞬时安静下来,这群公子们翘首以盼。
却见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燕走过一处处院子,不曾停步,没被挑中的郎君们,面色煞白,心如死灰。
走了一段,小燕最后停在兰院前:“这处郎君去了何处?”
仆人手忙脚乱:“回姐姐的话,好巧不巧,我家郎君昨日感染风寒,如今卧病在床,怕是不能伺候公主了。”
“被公主点中的郎君,务必得去内院伺候,便是爬也得爬过去。”小燕一招手,两名侍女进屋去掳人。
隔壁梅院的郎君见了,小声地毛遂自荐:“既然兰院的郎君病了,恐扰了公主殿下的兴致,姐姐看我如何?”
小燕没好气:“公主今日命他伺候,便不会更改,你,等着,改日有的是机会。”
梅院郎君本没抱着希望,闻言目露喜悦:“当真?多谢姐姐吉言。”
说完,还往小燕手里塞来一包银子:“望姐姐到殿下跟前,替我美言几句。”
小燕掂量掂量了银子:“好说。”
这时兰院里屋传来郎君咳嗽的声音,道:“不用绑我,我愿意跟你们走一趟。”
眼见小燕带着丫鬟与兰院郎君离开,众郎君纷纷琢磨着要不要学梅院使点银子,僧多肉少,谁知道下一次轮到自己是什么时候?
公主府,内院。
顺着侍女推开的房门,踏入寝殿,穿过屏风,靠窗的贵妃榻,躺着个金尊玉贵的女子,她懒洋洋的语气:“看到茶几上的扇子没有,好热,替本宫扇扇风。”
沈逸打量过一眼,垂下眼,不敢多看,拿过团扇,伏跪在一旁,轻摇扇子。
他不看贵妃榻里的公主,能感受到公主盯着自己瞧。
楚阿满的确盯着他。
沈逸与解兰深无论是从气质模样,完全不一样,但一见到对方,她就想到了解兰深。
她有点想见到他,逗逗他。
楚阿满喜欢解兰深的脸。
解兰深也好像喜欢她。
一刻钟后,摇扇子的郎君手一松,团扇落地。
她越过伏趴在台阶的人,穿上鞋袜,来到偏殿。
解兰深早已等候在此处,背过身,抿着唇。
“过来,替本宫捏捏腿。”楚阿满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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