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借口的?
一个出生17年,连名字都没有的贵族后裔?
雷厄姆感到一阵许久未有的恶心。
当初刚醒来的17号为什么会相信?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
天然的亲近让她第一次见到“亚当·德雷曼”的时候就昏了头。
哪怕这里只是她的记忆,雷厄姆还是会因此感到不适。
她安静地听完男人自我感动式的故事后,雷厄姆问他:“爸爸,那我叫什么呢?”
“嗯?啊,这个……”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亚当·德雷曼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格外滑稽。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雷厄姆平静地问,“哪有父亲不记得女儿名字的呢?”
因为他从未将你视作“女儿”,也从未觉得你的出现会是他获生的希望,你只是他手下的工具。
只不过这个工具太具唯一性,才让17号曾经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爱自己的亲人。
可别忘了,没有人会给一个一次性的工具特意取一个名字。
但亚当·德雷曼不会这么对她说,于是他摸了摸雷厄姆的头发(她真的要吐了),装得很温和地开口:“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成年,只有成年的德雷曼才会有自己的名字。”
超级敷衍的借口。
“你先好好休息,”亚当站起身,“我去叫人给你检查身体,你会没事的。”
说完,他就匆匆转身逃离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