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握着门把,话却卡在了喉头。
昏暗的公寓长廊,男人高大的身影半隐在廊灯下。
他换了套衣服,依然是衬衫配西裤,几缕微湿的碎发落在额前,似乎刚洗完澡的样子。
景轲手里还拿着个医药箱,冷峻的脸一贯的没有太多表情,“前台说你房间有人发烧,这个或许能用上。”
谢逸萱怔了下,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箱子上,居然和自己用的那款一模一样,只是他这个是蓝色的,型号稍微大一点。
半晌才接过来,表情复杂说了声“谢谢。”
“嗯。”
景轲站在门口,视线克制在礼仪范围内,“有需要帮忙说一声。”
见她没反应,男人自嘲地牵了下唇,正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
略显迟疑的声音拉住了他的脚步。
景轲缓缓转身,就见不远处的人轻咬下唇,面色微窘,“能不能……帮他喂下药再走?”
“……”
橙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他还站在那里,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谢逸萱刚说完就后悔了。
这个提议很离谱,人家只是客套,她居然还当真了。
谁会让前男友帮忙照顾正在追求自己的男人,而且这个前男友还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想想都觉得她脑子进水。
“算了,我自己——”
话没说完,手里的医药箱已经被一只大手拿了过去。
“我看看什么情况。”
谢逸萱:“……”
木质香调被一阵清冽的沐浴乳气息替代,男人挺拔的身体很快越过她进门。
景轲进屋后,一眼便看见沙发上裹成“蝉蛹”的沈二少。
视线在半开的卧室门口顿了下,他心下微松,捧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小小的客厅本来就不大,骤然增加了两个大男人,空间更是逼仄不已。
尤其是这位的出现,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见他走到沙发旁,谢逸萱咬了下唇才跟过去,“烧得挺高的,叫都没反应……”
景轲嗯了声,弯腰轻触了触沈飞额头。
只觉一手滚烫。
打开医药箱,他拿出体温计,给昏睡中的人量了**温。
一旁谢逸萱讷讷解释,“我刚给他量过体温,三十九点三度,应该是着凉了……”
体温计很快发出轻微的滴滴声,景轲扫了眼上面数字,心里已经有了大致判断,“三九点四,差不多。”
“是啊。”谢逸萱看着沙发上那张泛红的俊脸,有些着急,“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景轲的手在医药箱上顿了下,声音低沉,“你……很担心他?”
废话,搁谁半夜在你屋里发烧你不担心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计较这些。谢逸萱瞪了他一眼,“你要愿意就帮忙,不愿意我就打120——”
话头一滞。
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轻握了下。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内里藏着薄薄的茧子,砂纸一样划过她手背,有种说不出的酥麻。
“愿意,只要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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