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霆后来听别的同学一脸羡慕嫉妒地私底下蛐蛐:“你这就不懂了吧?要什么美女啊,再美抵得过她爸是总后的军级干部?军长家的独生女哎,你以为开玩笑的!”
“冉神跟我们都不是一个维度的好吧!听说已经在申请国防生了,这将来有军长岳父罩着还不是平步青云?看没看到什么叫狠人?咱们的十九岁在这阿巴阿巴,人家后半辈子的仕途都规划好了!”
“……”
傅斯霆只在历史书上看过“军师旅团营”的说法,对什么是军级都完全没概念。后来查了一下,级别很高,但他对这种“高”也没概念。
曲织帆的大学是国际班,前两年在京市,后两年在法国。
这年冬天大四的她从法国飞回来过年,下飞机顺路来找傅斯霆玩。
他们三年前就认识,她家境优渥,总是精致漂亮,这两年更是通过“住在法国的白富美艺术疗愈博主”人设,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但其实,我家在我十六岁那年,也差点破产过。”
那年家里的生意岌岌可危,刚满十六岁的曲织帆却正是最含苞待放的鲜艳玫瑰。
“你都想不到,那一年有多少我曾经叫‘叔叔’、‘伯伯’的老男人,腆着脸露出真面目!”
那一年,无数比她大十几岁、几十岁的爸爸以前生意上的“朋友”,明示暗示可以承担少女的学业、照顾她的生活。”
“一个个年龄都能当我爹了,还有家庭,就那么恬不知耻地给我开价!!还有脸说什么早就喜欢我了,一直想当我‘男朋友’!”
“多恶心你能想到吗?”
“更可怕的是,当时家里被债主找上门。我怕爸妈出事,真的在考虑答应!”
当人生走到死胡同,真的只要一笔钱就能救命的时候,别的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是真的。
她知道傅斯霆一定能理解,毕竟他也曾走投无路过。
“好在咱们都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家最后缓过来了,你也有好心人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