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离开半小时的,结果已经一小时,他又忙赶着回医院。
医院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警车的车灯红蓝色旋转着。
“杀人了,里头杀人了!”
“怎么回事,医闹吗?”
无数骚乱的人影中,纷杂的声音,傅斯霆在警察旁边看到了那位护工大姨。
她身上沾着血,脸上有种吓懵了的茫然。看到傅斯霆终于回了神,结结巴巴跑过来:“刚、刚才,有个陌生的男的来病房找你母亲,问她、问她要钱。”
“你母亲让他滚,谁知道他突然就掏出刀,谁也没想到啊!太突然了!你妈连跑都没来得及跑,叫都没来及叫一声,就、就已经……”
……
凶手是江月萍的上一任丈夫。
他前阵子出狱以后又去赌,输得精光后骗家里人卖了房凑钱替他还债,但还债的钱又被他没有自制力地输完了。一无所有后他整个人都疯了,也不想活了,就想拉个垫背的一起上路。
其实那个倒霉鬼也未必一定就是江月萍。
可偏就那么巧,他前几天听到熟人随口说了一嘴,我姨住院跟你前老婆一个病房。
警察告诉傅斯霆,凶手扎了她五十多刀,最后是力尽坐在血泊里被带走的。他们说他最好不要去看尸体了,很残忍。
但傅斯霆还是想看她最后一眼。
他不该看的。
尸体脸上尤其好多伤口,严重变形,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傅斯霆当场就崩溃了。
……
明明在那个梦里,他清晰记得,二月一日,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