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眼里的焦急在看见父子俩出现时,化成了笑意。
他偷偷拿出手机,拍看烟花秀的父子。
焰火忽明忽暗,笑容从未暗淡。
谢琢家的视角最好,渐渐的,许多人循着拍照角度走过来,小小的矮房前,上一次这么有人气还是谢琢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村里整了一支打鼓队来贺他金榜题名。
谢琢拍了拍儿子:“你站到叔叔那边。”
汤呼呼:“好噢。”
等一大一小凑近,谢琢举起手机,第一次觉得手中用了四年的手机像素太差。
可是能怎么办,他永远不舍得删除汤玉的指纹。
在知道林松玉和汤玉指纹依然一样时,他就更舍不得换手机了。
到后面,天空渐渐归于宁静,只有零星焰火绽放。
小崽子兴奋过度,嘴巴都干了,一进屋就咕咚咕咚地喝水。
林松玉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叮嘱道:“喝慢点。”
谢琢又发现了家里的不足之处:没有电视,看不了晚会,少一些气氛烘托。
林松玉道:“你发小喊我打麻将。”
他故意没说“谢飞”,而是说“你发小”,暗示谢琢跟他一起去玩。他想看谢琢打。
但可能暗示得太隐晦了,谢琢没听出来,道:“你去吧,呼呼我带。”
林松玉:“你有事吗?”
谢琢:“杨鹤今天回来,待会儿要来拜年。”
谢琢把汤呼呼抱走:“你去吧,早点回来。”
林松玉:“……”
左看右看谢琢都没有留下他一起待客的意思,林松玉“哼”了一声,抬脚去谢飞家里。
如果谢琢惹毛他,他就去通宵打麻将。
半小时后,杨鹤风尘仆仆地从s市赶回来,把一麻袋东西扔在谢琢身上。
“好啊,你也是由奢入俭难了,回家几天还惦记着要盖蚕丝被!”
谢琢默默接下被子,没有否认。他让杨鹤去他家找合同指纹,杨鹤拍来的照片的那一瞬,在他心里两枚指纹已经重合了百分之八十。
所以他让杨鹤顺便把家里的蚕丝被带过来。
邢镠玉买的龙凤被太差劲了,林松玉只习惯睡这个。
这张蚕丝被他保存得很好,只有偶尔才拿出来给汤呼呼盖一盖,因为汤呼呼之前还会尿床,谢琢不舍得把汤玉留下的被子给他用。
当然,他给呼呼买的也不差。
他支走了林松玉,趁他不在,把床上全套都换了。
林松玉麻将只打了一小时就回来了,杨鹤刚走,留下一阵车尾气。
林松玉:“怎么不多坐会儿?”
三位发小的嘴被他撬开得差不多了,谢琢的往事榨无可榨,接下来该问问杨鹤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关于呼呼小时候的事。
谢琢:“他只是来送个被子,还要回家团聚,改天再约。”
林松玉点点头:“送什么被子?”
谢琢:“你的被子……被呼呼弄脏了,我换了一床新的。”
林松玉不疑有他,走过去摸了摸,立刻察觉出手感不一样,他立即扭头,眼里亮晶晶:“你给我买的?!”
谢琢没说话。
林松玉当他默认:“多少钱?”
谢琢:“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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