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就应该盖单独的被子睡单独的小床或者应该让小崽子睡在谢琢那一侧,谢琢有经验。
不行,那他岂不是跟谢琢亲密无间了?
林松玉在脑海中安排着一家三口睡觉的排列组合,这可难倒了总裁。之前他在谢琢老家带睡的秘诀是谢琢会给汤呼呼盖小被子,类似于睡袋,不用他操心汤呼呼踢被子。
琢磨了半小时,竟然有失眠的倾向。
上一次他跟谢琢一张床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他刚得知怀孕那天。
虽然心里基本打定主意要生,原因有很多:比如这是他的孩子,孩子他爹他也不讨厌,比如腹中骨肉是谢琢世上唯一的血缘至亲,比如他和谢琢的孩子应该会很可爱吧,比如他用这具身体生孩子,于本身没有损伤,还挺合算。
那天林松玉愤愤地回家,两人就开始禁欲了。
谢琢可能有些不解突然的禁欲,自己撑着石膏腿,轻轻地坐起来,在黑暗中朝他一侧俯身,好像担心他病了,伸手摸他的额头:“今天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林松玉有一瞬间很想告诉他,但觉得是自作自受,他要面子,便嘴硬不肯说。
凭什么要马上告诉谢琢,谢琢的任何反应他都不想看到。
谢琢基本可以断定他遇到什么事了,把他的肩膀掰过来:“跟我说,好不好,即使我腿瘸了,还可以想办法替你解决。”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哄孩子一样。林松玉躺不住了,坐起来,道:“我现在想吃葡萄干小馒头。”
谢琢:“好。”
于是半夜,谢琢起床揉面、发酵、将葡萄干浸泡捣成泥,卷在小馒头里。
冬天发酵慢,谢琢单手操作也慢,林松玉就祖宗一样坐在床上,看他拄着拐杖慢慢地挪,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等馒头出锅,已经是凌晨2点,收拾收拾可以下楼出早餐摊了。
林松玉等着,吃上了自己的养胎第一顿——只是两个葡萄干味的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