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太仓促,结婚前廖湫忱甚至没见过自己的结婚对象,不知道他是否英俊,什么脾气,是否好说话……
廖湫忱在婚礼前想了很多,最后决定不想。
管对方是什么人,总之不会有任何人有拿捏她的本事,她会让他滚蛋。
廖湫忱以为他们会做一对冷漠的夫妻——像她知道的很多联姻夫妻那样,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在公共场合表现出分外恩爱的模样。
新婚夜的意外是打破一切的开始。
像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只有打开后,才能一点点探索盒子里装了些什么。
丝袜被一点点剥开,冷白的细腻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男人动作小心,像在拆一件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可以包裹住两条修长腿的丝袜团成一团时又显得格外少,男人宽大掌心一只手就能握住全部。
刚刚脱下,还有廖湫忱体温和独特馨香味道。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抬头去看,却发现老婆在发呆。
丝袜轻飘飘落尽他西装口袋。
廖湫忱脸上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在想别的事情的神情。
男人手指蜷缩两下。
老婆在想什么,钟越泽、他大哥,还是那个外国卷毛狗?
他就在老婆面前,老婆为什么还要想别人?
“老婆。”陈雾崇终于忍不住开口。
“喊我干什么?”
廖湫忱被男人的声音唤回思绪,她将腿收回来,小腿腿肚子不小心蹭过男人的脸。
老婆的腿是滑的、香的。
比他的脸都要细腻。
男人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遇见老婆的场景。
那个时候是他最不受陈商行待见的时间,突然长拔高的身形和遮掩不住的优秀长相让陈商行开始对他深恶痛绝。
此时陈家上下默认的接班人还是陈商行,因此那段时间里陈雾崇连带着妈妈宋訸一起被针对。
后来陈商行看他越发不顺眼,干脆找了个由头将他学籍转到另一个城市,连带着妈妈宋訸一起打包送走。
新学校也有陈商行的朋友,陈雾崇的日子并不算好过。
他不是不能还手,只是宋訸还做着陈勐良心发现将他们接回去照顾的美梦,不愿意让陈雾崇惹事生非。
陈雾崇第一次遇见廖湫忱那天,是个糟糕天气,云层厚到几乎要遮住所有太阳,整个城市都显得闷热。
那是特别狼狈的一天。
他躺在地上,平时找他事的人也躺在地上。
只不过陈雾崇是为了防止再被宋訸念叨而彻底放弃抗争,反正那群人也只是为了讨好陈商行,不会下太狠的手——如果下手太狠下一次就不太好动手了。
那群人是被廖湫忱放倒在地上的。
廖湫忱什么都学,包括散打,她虽然已经出国,但娇纵的名号在圈子里还是响当当,所以那群纨绔子弟见了她都知道要绕道走。
他们纨绔归纨绔,上面还有父母压着,犯错事要挨巴掌,但廖湫忱不一样,没人不知道廖祖父无条件宠溺廖湫忱,她外祖家也把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给廖湫忱找事,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廖湫忱并没怎么费力,人就七七八八倒了一圈。
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廖大小姐也没这样的好心思。
她甚至懒得去看一眼地上躺着的被欺负的人是谁,抬步拉着徐柚瑧就一起往出走。
陈雾崇清晰记得,也是这样,像刚刚那样,她离开时从他旁边经过,小腿不小心从他脸上擦过去,然后冷漠无情离开。
少年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眸子转了转,视线转到旁边躺着的另一个人面前时,却发现刚刚从他旁边毫不留情走过的人转过头,挽着旁边的人,居高临下睨他,“不走啊?”
陈雾崇照例顶着伤口回去,到家时宋訸正在跟一个陌生女人聊天,宋訸显得温温柔柔又十分和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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