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湫忱只回廖家住两周,但排场不是一般的大,每天上门邀约的人数不胜数,他们脸上挂着或虚伪或讨好或真诚的笑容,簇拥着廖湫忱一起出门。
陈雾崇只在廖湫忱每天出门时,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看几眼她,他像角落里潮湿的不易发现的阴冷生物。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他阴冷潮湿的视线,一定会以为他跟大小姐结过梁子。
但不是,她是他启蒙的爱的萌芽。
爱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按道理陈雾崇最应该记住的、最深刻的是那个居高临下的救下他那一瞬间。
并没有,缠绕在他每一场说不尽旖旎意味梦境里的、深深根植着的是那带着少女馥郁芬芳的一巴掌。
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从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陈雾崇知道自己的行为偷窥,要是廖湫忱想,报警就可以把他抓进警察局关起来,但他不在乎。
陈雾崇观察力惊人。
短短几天他基本就摸清了每天来找廖湫忱的几波人。
跟廖湫忱关系最好的那个女生,叫徐柚瑧。
徐柚瑧喊廖湫忱:“宝宝。”
他在心里,也学着喊她,“宝宝。”
陈雾崇不叫廖湫忱大小姐,她在他心里有别样的独特符号。
从那之后,陈雾崇喊过无数次宝宝。
在梦里深夜喊过、在微博私信聊天框上喊过,遥遥隔着人群远远望见她时喊过、后来用尽手段接手陈家后出国偷偷去看她时也喊过、对着她照片喊过、对着她本人也喊过……
就是没有面对面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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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动了动,怀里的人在发出一小声惊呼后就立刻恶狠狠地瞪他。
垂下的眼皮遮住眸子里晦暗不明的情绪,唇角却扯出一抹笑。
现在,他的宝宝就在他怀里。
宝宝。
老婆。
陈雾崇在心里默念这两个称呼,抓住廖湫忱的手,将她的手转移到他胸膛的位置。
他目光痴迷地看着怀里的人因为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变得水雾雾的眸子,他的视线就像粘稠的糖水,有一种只要一沾上就别想轻易擦干抹净的感觉。
廖湫忱浑然不知,适应过后接踵而至就是几乎过度的欢愉,太舒服了,眼前很快氤氲起雾气。
廖湫忱的手很软,贴在男人胸口,像是直接和男人心脏相连,她仿佛被烫到,很快缩了回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死死盯着她。
原本被幸福溢满的心脏很快变得酸涩起来。
人在得到的时候最幸福,也最痛苦。
因为惴惴不安害怕下一次失去。
虽然廖湫忱没说,但见面时依然暴露了她的疲惫。
老婆很怕爷爷出事。
但是老婆从来不跟他分享她的害怕,因为老婆不相信他,不爱他。
男人俯下身,“累了吗?换个姿势。”
廖湫忱迷迷糊糊,并未思索到男人话里还有另一层含义。
两个人姿势对调。
在车上,和在卧室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廖湫忱从车内沙发换到男人身上,柔软的腿抵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被硌的想皱眉。
虽然是她在上面,但出力的还是男人,廖湫忱几乎是被男人带着动,不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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