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道歉的原因很简单。
廖湫忱今天来的早,推门进来发现人还在床上没起来。
廖湫忱没有迁就人的习惯,陈雾崇也不可能。
而且她提前订好了吃早餐的店,不可能坐在一边慢悠悠等人起来,于是直接喊人。
听见她喊人,床上的人睫毛颤动两下,慢吞吞地张开了眼,神色还有些迷茫。
然后兵荒马乱的起床,他涨红脸,结结巴巴告诉廖湫忱他的衣服在那边。
在接衣服的过程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弄掉了廖湫忱手上的戒指。
廖湫忱用视线在酒店房间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戒指的踪迹。
才有了后面道歉的事情。
现在的陈雾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过去的陈雾崇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八成是装的。
虽然心里一清二楚,但廖湫忱还是挺吃装可怜这一套的。
她拉开椅子坐下,睨了一眼床上的人,“快点穿衣服吧,起来带你出去吃早饭。”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廖湫忱拿起来一看,来电人是陈雾崇。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廖湫忱没刻意背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老婆,你在家吗?”
廖湫忱抬眼,视线落在床上穿衣服的人身上。
这确实是廖湫忱第一次看见十八岁陈雾崇半赤裸的躯体。
前面几天她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穿戴整齐早早在等她了。
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瘦弱。
该有的都有。
廖湫忱挪开视线,才回答陈雾崇的问题,“没在,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顿了片刻,才道,“没什么,就是问一下,老婆你下午有安排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
最近一直跑酒店,小陈雾崇太难缠,比现在的陈雾崇更不要脸,动不动就哭。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廖湫忱关注了小陈雾崇,自然对大陈雾崇的关注就减少了。
冷落了陈雾崇,廖湫忱也有几分愧疚,于是答应下来。
廖湫忱挂了电话,电话铃一头的男人还在恋恋不舍。
男高陈雾崇听着廖湫忱语气自然地和电话那头不知道什么人在说话,垂下眼睫,穿衣服的动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
“阿忱,你是有事吗?”他眼泪在灯光下闪了闪,故作勉强又失落的语气,“有事就不要陪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如果发生意外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少年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沉郁,捏着被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脸上可怜的神色和他内心完全不符。
他太擅长察言观色,几乎是廖湫忱接电话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对面的人对廖湫忱来说是特殊的。
打电话的人是她老公吗?
是谁?
少年暗自咬紧牙关。
-
十八岁的陈雾崇依然是一个人过生日,他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下从晚自习教室出来。
陈商行要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在校门口挡住他,将要处理的文件扔给陈雾崇,警告他,“明天给我,弄不好等着我要你好看。”
陈家老宅很大,陈雾崇被随意塞在一个又偏僻又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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