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女子生辰除了自家祖籍记录,向来另有一份归档于都城籍册中,能找出这么多至阴属相,定是翻看过那些籍册,而籍册素来安置于顺天府资料库房之中,能出入顺天府者,都城中不在少数,可能随意翻看籍册的就不那么多了,只要他日后前去一问,定是能摸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颜元今心中默默思索完,忽然不知又想起什么,偏头看向李秀色,而后嘶了一声:“说起来,你今夜不是也被跟踪了?”
李秀色猛然一愣。
若非这世子提起,她险些都要忘了这回事。
跟踪她的人,难道也和那些人有什么干系?
颜元今看着她,忽而问道:“你生辰几时?”
本是随意一问,未曾想这小娘子脸色一下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来,他不由挑了跳眉:“怎么,忘了?”
李秀色只得干笑一声。
何止忘了,什么生辰,她根本便不知道。原主的生辰岂可随意杜撰,若是胡乱瞎说,以这世子的细心程度,万一什么时候想起来去那顺天府翻一翻她的籍册可如何是好。
又不能真的顺着他的话说忘了,忘天忘地,哪里有连自己生辰年月都忘记了的道理。
李秀色一时为难起来,又不好不答,只得想办法糊弄过去,眼见着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而后忽然秀眉一蹙,弯下腰去,“哎哟”一声。
卫祁在忙道:“怎么了?”
李秀色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半蹲着身子,摸了摸脚踝道:“方才没有站稳,怕是崴着脚了。”
广陵王世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老实说,方才她“哎哟”的时候,他下意识是有一丝紧张慌乱。
但好在稳住了没有上前,因为这会儿,怎么看这紫瓜都是在作戏。
啧,平地站着都能崴脚,也不知她是不是将在场的人都当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