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大衣裹她身上,半推半抱她坐进了副驾驶。
上车,关上车窗,掉头往回开。
半小时后,我搂着她躺进了二楼主卧宽大的浴缸里。
我怕她感冒,好好泡泡,能好一些。
水很热,不一会儿,两个人皮肤都开始发红。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很老实,可没多久又开始“兴风作浪”。
我真没什么兴趣,可年轻的身体不听话,经不起挑拨。
翻江倒海。
水里并不舒服,涩。
等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没剩多少了。
天蒙蒙亮,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怎么越睡越热,就像被窝里放了个小火炉。
伸手一摸,瞬间惊醒。
张思洋浑身滚烫,糟了,到底还是发烧了。
于是连忙爬了起来。
“你咋样?”我扭开了台灯。
她紧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像是特别冷的样子,一直在抖。
我连忙去楼下找药。
记得在一楼哪个柜子里见过药箱。
幸好这几天自己趁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四处找过那把“负屃钥匙”,否则这个时候肯定得抓瞎!
一楼客厅沙发后面,有个长条的欧式仿古柜。
药箱果然就在其中一扇柜门里。
我快速翻找起来。
还好,各种药挺多,退烧的有安乃近,治感冒的有板兰根、银翘片和速效伤风片。
我都拿着了,又倒了杯热水,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吹着水降温。
抱着她的头,喂她吃了两片安乃近和速效伤风片。
她迷迷糊糊,还安慰我说没事儿。
观察了一会儿,还在烧。
又赶快跑去了浴室,用热水浸湿毛巾,回来后给她擦手脚心。
物理降温效果不错,来回跑了几趟,感觉她安稳了一些。
毛巾浸冷水,拧得半干不干的,放在了她额头。
她终于睡了过去。
我也累得腿都有些软。
天已经大亮,如果不好,就得带她去医院。
事实上,对于感冒发烧来说,吊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也困,头晕晕的。
刚眯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翻腾起来,连忙爬起来继续给她物理降温。
擦了几遍手脚心以后,又消停了一些。
我跑去了楼下,打开两个大冰箱,琢磨着什么能降温。
直接用冰块肯定不行,太凉了,人受不了。
拿起冻鱼看了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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