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等说话。
呕——
竟然吐了。
吐在了裤裆上。
老嫖捂着鼻子骂,“我艹,这他妈谁呀?这么埋汰!”
我不禁摇头,看金九叔的毛衣、裤子和棉皮鞋,很明显,他出来后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估计来宴宾楼喝酒,都是别人请客。
“喝多了!”我解释了一句,就往外走。
“别走!”卫生间过道太窄,裤脚被他一把扯住,“武、武爱国,呕——”
他边吐边说,可就是死死攥住不撒手,“武爱国,我操尼玛,你们太阴了,呕——”
“我金利民阴沟里翻了船,又遇到王永革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武爱国,你操尼十八辈祖宗……”
“呕——”
“吐完了?!”我忍着他呕吐的味道问。
“你、你想打我?打吧,打呀!”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状。
我叹了口气,“如果没记错的话,九叔快五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