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玉惊讶他跟自己的想法一致。
唇角稍弯,心里虽然赞同,但没有接话。
温延也不在意她沉默,自顾自道:“婚后我会全权替你处理这些麻烦,或许无法全部避免,但至少可以在你分出精力应对前解决干净。”
说到这,他又从容不迫地抬起眼:“另外我也会保证,绝不干涉你的学业以及未来规划。”
陈嘉玉看着他,被这样一条与韩景截然相反的承诺取悦,感受到温延的态度,她移开视线弯了下唇。
恰好此时服务员过来上主菜,等摆盘结束离开,陈嘉玉反问:“您结婚是因为温爷爷?”
“一半是。”温延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沾染的红酒,云淡风轻道,“我有面孔失认症,简单来说,目前我脑海中有相关记忆的人都没有对应的脸。”
陈嘉玉反应过来:“脸盲症?”
温延应了声,继而言归正传:“另外一半,是因为我母亲的遗产信托,我需要一段婚姻。”
“那您为什么会选择我?”陈嘉玉不解。
这个问题在温延的意料之中。
尽管不想回答,他还是在缄默两秒后,十分坦然地解释:“因为我始终能认出你的脸。”
“……”
陈嘉玉先是愣住,紧接着,又在对方寸步不让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混乱失措起来。
毕竟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意料又玛丽苏。
陈嘉玉感觉如鲠在喉。
看出她难以接受,温延顿了顿,神色坦荡:“爷爷给我看过公司目前所有合作方家适龄女性的照片,可惜无一例外,我能记得脸的只有你。”
不是选择,而是唯一解。
比起见色起意或蓄谋已久,这样目的十足的理由听上去的确有些荒诞,只是温延并不希望这段关系的存在,是从有关他病症的欺瞒开始。
温延切开牛排,给了陈嘉玉一些思考时间。
而陈嘉玉也的确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相信温延说的是实话,只是这个实话莫名让她想到年初许严灵看的小说——
男主嗅觉尽失,只能闻到女主的体香。
许严灵当时用了一句特别肉麻的话来概括:“她就是他的药!”
陈嘉玉被酸得牙疼。
回过神,她悄悄觑了觑温延。
对方捏着刀叉垂眸切牛排,指骨修长,手背露出明显的青筋,姿态赏心悦目。
失神间,她倒扣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串陌生数字的电话。
陈嘉玉心里杂乱,正好打着接电话的托词走到另一边松口气,心不在焉地接通:“喂。”
“陈嘉玉吗?”电话那边是个男人,声音熟悉,“你怎么把我给拉黑了呀。”
“……”陈嘉玉茫然,“您哪位啊?”
“我啊。”男人大剌剌道,“韩景。”
听到这个名字,陈嘉玉一阵烦躁。
顿时从温延带来的纷繁思虑中抽离,如同被程项东纠缠的噩梦好似又要卷土重来。
陈嘉玉厌恶至极,更没心情跟他兜圈子:“韩先生,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要和你继续发展关系的打算,能不能别再骚扰我了。”
“这怎么能算骚扰呢。”韩景有理有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单身,人人都有一颗爱美的心,我认为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你有没有权利是你的事,但你的权利在我这里不奏效。”陈嘉玉直接闷声下了定论,“别打来了。”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她闭眼咽下被这通电话硬生生激出来的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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