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陈嘉玉顿时茫然的困惑眼神,他显然也觉得难以言喻,停滞半息,没什么情绪地继续说:“梁淑仪跟许栋杨是在温正坤和我母亲结婚期间开始发展的,那时候他们分手,按照前后顺序。”说到这他浅抿了下唇:“温正坤大概率才是那个吃回头草中途插足的人。”
“……”
陈嘉玉匪夷所思地盯着他消化了会儿这些信息,抽丝剥茧地捋清楚后,她锁住重点:“温睿是谁的?”
“这恐怕得问梁淑仪。”思及她应该不太了解内情,短瞬安静后,温延说明,“这些年两人之间基本没断过,至少苏特助确定他们有超过十五年的关系存续。”
讲到这里,温延的唇角翘起细微哂意:“温正坤完全不知情,在他眼里的梁淑仪贤惠顾家,安守本分。”
这种人要么真纯,要么两级反转。
陈嘉玉没少听许严灵夸夸其谈过类似的小说主角,所以听到这些并不怎么在意,思绪反而不受控地朝另一边游走。
“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死?”
自从上次在西山别苑与温正坤彻底撕开遮羞布,陈嘉玉不再称呼他为温先生,而是用普普通通的他来代称。
此刻得知温正坤居然在梁淑仪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置身事外只想等好戏。
见陈嘉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怀好意,温延莞尔,轻敲她额角正色提醒:“告诉你这事,是让你最近有所防范。”
陈嘉玉眨眼:“你是担心那个姓许的?”
“我是担心梁淑仪。”温延耐心同她分析缘由,“许栋杨有老婆有儿子,温睿母子在他眼里不一定占据重要地位。另一方面,苏特助说他已经有半月没再约梁淑仪见面。”
能考市状元的脑子稍经点拨,陈嘉玉立刻意会。
这些脏事温延起初不打算让她知道,眼下点到为止,他顺其自然地收起话题,转而又担心她被这不确定性吓到。
温延屈指抚过她侧脸,顺着柔腻一路贴至耳骨,碰了碰,声音缓缓温沉:“最近我来接送你?”
“不要。”陈嘉玉想也没想就拒绝,“学校和丽景之间只有几分钟路程,你不要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