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庶女嫁给富商做妾室原也正常,可坏就坏在,尤父索要高额的聘礼,尤家的庶女并非是正常出嫁,而是卖女儿。
肯出高价聘礼的人家,是有些有些不良癖好的。
而那些嫁出去的庶女,很多死在了那些玩弄女人的富商手里。
尤氏因父亲生病回了一趟娘家,便见到尤父的妾室赵姨娘在女儿出嫁当天投井自尽了。
尤父指着尤氏的鼻尖骂道:“母亲将你当成亲生女儿养大,你竟然逼得父亲休妻,将母亲害成如今这般田地!”
尤氏的继母秦氏被指认对尤氏下毒后,听说有人逼着尤大人写了休书,以尤氏得了疯病为由,将她关在后院,将她永远禁足。”
季明瑶气愤说道:“视作亲生女儿对待?当初秦氏欺我母亲年纪小,不许她读书习字,又屡次在外祖父面前进馋言,说母亲偷懒不服管教懈怠课业。以此离间外祖父和母亲。”
是秦氏将母亲养废了。
“尤家是张旭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账册,张旭被人强行带走时,正在伏案写信。
信上只有两个字,东宫。
尤琴芳怀有身孕,身体虚弱,无法进京,季明瑶提出将这本账册带回京城,想办法亲手交到太子手中。
第52章
沈府,迎春院中。
桃酥正在为沈淑宜梳妆。
今日是沈淑宜的生辰,东宫送来了一套红珊瑚首饰,桃酥从其中挑选了一支红珊瑚珠钗,想替沈淑宜戴上。
但沈淑宜却从妆奁中拿出一个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支素银钗递给桃酥,“替我戴上这支钗吧。”
桃酥问道:“今日是小姐的寿宴,只戴这支银钗会不会太素净了些?况且太子殿下一早便让人送来了这套首饰,今日殿下也会来为小姐贺寿,可见殿下对小姐的用心,小姐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桃酥觉得很奇怪,自从小姐从白马寺回来后便怪怪的,从前她喜欢太子,总是想要了解太子的一切,总是想办法设法去见太子,对于东宫送的礼物更是格外珍视。
可今日她竟连看都没看那套首饰一眼,而这一个月以来,她也不曾主动进宫,不再找借口去东宫见太子,甚至从未听她主动提及过太子。
而这支如此普通的素银簪却被小姐当成宝贝一般珍藏,难不成小姐有了心上人?
桃酥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小姐不会是另有了心上人了吧?”
太子和小姐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小姐难道已经移情别恋,做了对不起太子的事?
“小姐可不要吓奴婢啊!若是被国公爷知道定会打死奴婢的。”
沈淑宜红着眼睛,神色凄然,“桃酥,我快疯了。太子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太子,我不想嫁东宫。我和太子做了一场交易,三年后太子便许我和离,我以为能撑到三年后。可我每一天都好想他,桃酥,你会帮我守住这个秘密的,对吗?”
“今夜,我一定要见他。”
见小姐哭的如此伤心,桃酥还是心软答应了。
沈淑宜擦干眼泪,又用脂粉遮盖红肿的眼睛,问道:“今日宾客都到齐了吗?季家来了哪些人?”
“回小姐的话,季家到的是二房的季乐瑶和季兰辞兄妹。”
沈淑宜难掩失落,他还没有来。但那日季泽川答应过一定会来她的寿宴的,他是个守信之人,一定会记住同她的约定。
桃酥又催促道:“小姐,已经开席了,莫让宾客都等久了。”
沈淑宜看向窗外,轻轻叹息,“好。”
一阵凉风刮过,桃酥抱臂打了个寒战,“这夜间寒凉,小姐裙衫单薄,这屋子太冷了,恐小姐受冻染了风寒,奴婢这便去关窗。”
沈淑宜急切地道:“不必了。房间里有些闷,还是应多多开窗透气。”
万一季泽川真的半夜翻窗进来呢!
正在这时,府中婢女前来通传,“小姐,清河县主到了。”
沈淑宜又紧张又欣喜,“是明瑶来了,那他定然也到了。桃酥,我的妆容花了吗?我是穿这件粉色的衣裙好看,还是这件的青色的更衬气质?”
又觉得自己太过着急紧张,便害羞地低头笑道:“让你看笑话了,快随我前去迎接贵客。”
桃酥担忧地道:“小姐千万不可在人前露出这般神态,若是被人发现,便是塌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