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吓得连滚带爬地往边上躲,但到底还是被沾上了一点,崩溃地朝孙婆子求救:“婶儿,婶儿,你帮忙劝劝啊!这个婶乱扔粪,不是也妨碍你的干活儿吗。你干活儿这么利落,她这在是拖你后腿啊!”
这小瘪犊子什么意思!
嘲讽她掏粪,还是嘲讽她不会干活儿?!
孙婆子勃然大怒,从厕所里捡出一个长柄粪叉子,长枪策马地猛地向前一戳:“老娘叉死你!”
刚掏过粪,粪叉子臭气熏天,甚至叉头交缝还带着新鲜的痕迹,简直如同生化武器一样叫人望而生畏。耗子措不及防但大惊失色,拼命向侧边一躲,避开大部分伤害。
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他一点没注意到屁股处的布料传来的轻微牵扯感。
但孙婆子注意到了。
她对着耗子狰狞一笑,猛地向下一划拉!
只听撕拉一声清响,两条被划开的布料尾巴似的垂下来,耗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感受到风吹屁屁凉。
耗子:???
耗子:!!!
本质就不是个好东西,又接连受气,耗子赤红着眼,临近爆发。
哐当!
刘大婶一粪勺扇到他脸上,把他扇了个踉跄:“一个外村人,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就敢来东风大队嘲笑老娘?!”
刚从粪桶里出来的粪勺啊,湿乎乎黏哒哒,还是用脸亲密接触,耗子都能感受到有液体在流淌啊!
他当场就崩溃了,连骂都不敢骂,生怕一张嘴漏了进去……yue!
他闭着嘴尖叫一声,一点进村打听的心思都没有了,捂着脸朝记忆中上午路过的小河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