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晏知归,醒着的时候忍得太过辛苦,清晨时分做了一个分外愉悦的梦,梦里模模糊糊有个瘦高的青年不停地向他笑,唇角一颗梨涡深不见底,甜得仿佛溢出蜜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匆忙去了洗手间清理。
清理完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慢条斯理地用棉柔巾擦手的时候,回想昨夜缠绵火热的画面,心里有一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庄乘月,是个有意思的人。
虽然娇气、爱炸毛像只河豚,但跟自己以为的刁蛮任性不一样,实际上讲理又好哄。
是很可爱,也很让人乐于靠近。
把玩起来,体验也很棒。
的确,不设规则的游戏才刺激。
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从洗手间出来,晏知归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张床上睡着的庄乘月。
青年趴着睡在床上,露出一头亚麻色乱毛的后脑勺,一条长腿旁逸斜出地伸出了被子外,白皙又笔直,脚丫垂在了床沿,睡相不能说多好,但很自在。
晏知归走到床边,弯腰歪头看了看他的睡颜。
浓而长的上下睫毛交织,脸颊微微有一点红,呼吸平稳,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不是说这床垫不舒服睡不着吗?还不是睡得很香,被人这样打量都不醒。
晏知归看了看他露出来的那只脚,心痒难耐,伸手在他脚心挠了挠。
脚丫下意识地动了动,人仍没醒。
晏知归又加重了力气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