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坐在蒋司修的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一边晃一边不满:“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想也不行吗?”她声音委屈巴巴,头埋下去时,泄愤地咬在蒋司修的脖子上。
痛感不重,但却能激起欲/望。
蒋司修拍了下她的背:“下去。”
程轻黎以跨坐的姿势,跪在床面,两个手臂搂蒋司修搂得很紧:“我不要。”
从上周末那顿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饭开始,两个人的关系比之前更亲近了一些。
无论是精神,还是肢体,亲密接触都比以往更多,双方好像都忘了这段关系还处于颤颤巍巍的境况,仿佛都刻意屏蔽外界的信息,让自己沉溺其中。
如梦似幻,不大真实,偶尔让人感觉像是最后的午餐。
“哥哥。”程轻黎低声叫。
蒋司修握着她的后颈,指腹在上面蹭了蹭,再是手滑下来,轻拍她的腰后:“下去,腿被你坐断了。”
“才不会断,”程轻黎嘴硬,扭动了一下身体,不情不愿地从他腿面磨下去,“坐断了给你买假肢。”
蒋司修气声笑了下,左手盖在她的发顶摸了摸,喉咙轻滚,垂首亲了亲她的额头,清哑的声线:“听话,下去。”
程轻黎哦了一声,终于从他腿面下去。
“吴姨什么时候的飞机?”蒋司修弯腰帮她扯了下睡裤的裤脚。
程轻黎在地毯上站稳:“周五晚上,十点半。”
蒋司修点头,想了下:“我和你一起去送她?”
“好啊,”程轻黎抓着头发坐上床,“我妈巴不得呢,你还能当免费车夫。”
蒋司修没答话,轻声笑。
周五下午,吴晓红临走前又来了趟蒋家,和温兰聊了一会儿,说自己想去淮大给程轻黎送点东西。
“她有时候不听话,喜欢盖得薄,我车上带了两条羽绒被,想放在司修那里,正好他们两个都可以用,”吴晓红把茶杯放下,不放心,“衣服我也又给她拿了点,就怕她穿的薄,生病。”
温兰想了下:“小黎今天下午好像有课,我给司修打个电话,问问他公寓的密码,他新搬的这个房子我也没有去过,正好过去帮他们收拾一下,他之前说请阿姨打扫了几次,但我也不放心。”
她说着拿了手机,拨蒋司修的号码,但连拨了两个都没有人接,手机放下想起来:“对,他这会儿好像也有课。”
吴晓红看了眼表:“那要不等会儿也行,我晚上十点多的飞机,来得及。”
温兰想起来,起身往书房走:“我记得他之前在家里放过把备用钥匙,好早了,两三个月前放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十分钟后,温兰从书房回来,手里拿了把钥匙:“要不现在过去?我怕到时候再折腾,你赶飞机赶不上。”
“路上我再给司修打两个电话。”温兰说。
吴晓红身旁还放了两个袋子,都是要拿给程轻黎的东西,车上也有,还有带给蒋司修的。
温兰和蒋建河对程轻黎好,她自然也拿蒋司修当自己的孩子。
她把茶杯往茶几里面推了推,想了想,也从沙发上起身,看温兰:“也行,反正就放下东西,回来再电话跟他们说也可以。”
温兰走到玄关处拿自己的衣服,催吴晓红:“行,别磨叽了,赶快走。”
吴晓红拎着袋子走过去,边看她着急忙慌地穿衣服边笑:“你怎么还这个急性子,晚不了。”
蒋司修下课从教室出来时才看到信息。
微信上显示消息来自一个小时前,温兰说要和吴晓红去他公寓一趟,送点东西,还说在家里找到了他公寓的备用钥匙。
除了几条微信外,还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信息是同一时间。
蒋司修脚步停住。
“老师再见。”身旁有学生路过给他打招呼。
蒋司修点头回应,再是感觉从走廊一侧窗户散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最近几天淮州阳光好得出奇,五点多,日光还很好,在太阳下站久了,能感觉到微微烫意。
蒋司修拿着手机的手垂下,想到公寓里两个卧室,程轻黎住的那间几乎已经搬空了,所有东西都放在他的房间,中午她回去睡过午觉,大概率换下来的衣服还扔在他的床上。
最重要的是,床上的床品用具也都是两人份,床头还有程轻黎添置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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