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掉手背上的血,又问:“不能不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程轻黎沉默地把漱口杯放在台面,“和你在一起?”
蒋司修没说话,程轻黎转身看他:“你每次都是只有被别人刺激了才会这样,上次段洋不也是?被别人刺激是什么开关吗?”
蒋司修疲累的把她拉过去,打断:“这次不是......”
程轻黎沉默地抬头望着他,同样打断他的话:“那我父母如果再拿我的未来游说你呢?”
长久以来的思考习惯让蒋司修下意识愣了下神,程轻黎看到了,如有所料般好笑:“你看,有什么不一样?”
她往后退开,蒋司修回神,抬手去拽她,咽了咽喉咙,沉哑嗓音:“不一样,你听我说.....”
“我不听,”程轻黎带了情绪,她烦躁往前,“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走吧,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轻黎。”他试图再拉住她解释。
程轻黎躲开,反抗:“别再碰我。”
她被他刚刚的短暂犹疑刺到,彻底失望,不给任何机会。
她说出想到的最难听的话:“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蒋司修要拉她的手猛然停住,悬在半空,离她的袖子只有咫尺,却没再往前。
程轻黎没再往后看,快速收拾了洗手台的东西,推门离开了浴室。
玻璃门的推拉声还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浴室却转瞬只剩了蒋司修一个人。
他凝着浴室墙面牙白色瓷砖的暗纹,眼眸微动,须臾垂了手,肩膀随之微塌,有一种颓败的无力感。
她说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