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司修没遮掩,“经常见。”
刚还在浴室见过。
温兰听到这句,一口气没提上去,也喘不下来,只是无奈着急:“我没跟你爸爸说你在柏林,你吴姨和程叔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好好想清楚,现在情况有多麻烦你也知道,你程叔还在想办法帮晓红疏通关系,你从来没让大家操过心,怎么非这个时候添乱......”
温兰焦急,说话自然没多顾忌。
蒋司修安静听着,只在她差不多说完时接上话,他背靠阳台栏杆,另一手插在口袋,每一句都淡淡的:“拉拢关系的意思是让她跟柯岩结婚?”
温兰稍怔,解释:“不是说一定要结婚,只是两家关系好会对以后有帮助,再说即使不提现在,柯岩本人不错,家里背景也好,是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长辈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为孩子安排人生,希望他们能按自己规划的方向走。
“不用再说了,”蒋司修站直,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她如果不愿意,我是不会让她结这个婚的。”
他嗓音淡淡:“吴姨那边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这几天联系好了告诉你们,必要的话我程叔来一趟柏林,跟我一起去见个朋友。”
温兰能感觉到劝不动,松气:“你随便吧!”
晚上露水汽重,湿冷。
蒋司修目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落在客厅茶几处,那里有刚回来时程轻黎扔在上面的发圈。
“嗯,我最后再说一遍,只要她愿意,我一定会和她在一起。”他重复。
温兰一耳朵都不想听这种话,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了二十八年的儿子,现在赶上叛逆期了。
甚至叛逆到她说出去都丢人。
她气道:“随便你,你只要不杀/人放/火我就不管你!”
......
程轻黎在卧室等了会儿,蒋司修还没回来,可能是先前那次她被骗惨了,现在每次蒋司修背着她打电话她都心里发毛。
因为年纪小,不安全感和被掌控感总是会在某些细节冒出头。
八岁是个很大的年龄差,年长的那方习惯了照顾,也就习惯了带领,很多时候都很难把年纪小的那个放在对等的位置。
他想要保护她,让她安稳地生活在羽翼下,也就会忽略她的一些想法。
蒋司修很认真地想过这件事,也在改,但在两人的感情没说透之前,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某些细节被忽略,就会产生误会。
蒋司修挂了电话从阳台回来,程轻黎已经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她闭着眼,一副谁都不要扰我清梦的样子。
蒋司修本来想跟她说她父母的事情,想到她今天才刚从医院出来,刚洗澡还说头晕不舒服,所以想了想就算了。
蒋司修把手机放在床头,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
程轻黎感觉到他的动作,闷着声音有点烦:“你不要乱动,我不舒服。”
蒋司修拧暗灯,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捞过来。
程轻黎动了动,睁开眼:“这样我睡不好,你半夜压到我怎么办。”
蒋司修抬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强迫她重新闭眼:“压不到你,我睡得轻。”
他唇几乎挨着她的耳廓,离得近,嗓音稍显沉哑撩人。
程轻黎哦了一下,强行把暧昧气氛打散:“反正你如果压到我我就踹你。”
-
因为程轻黎这个伤,蒋司修给她请了一周的假,两个周末再加上五天工作日,差不多在家里躺了十天。
年轻人,身体好,即使程轻黎是个爱“体弱多病”的主,但作为一个才十九的“少女”,骨骼生长速度快,这十天躺完,肩膀已经可以稍微活动。
新的一周的周一,她病假结束,拎了包去上课。
脑震荡的后遗症延续到这几天还有,每天需要长时间的睡眠,一到晚上就很困。
因为今天要早起,前一天晚十点不到就睡了,蒋司修是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她都不知道。
蒋司修最近也忙,柏林的这几个项目事多钱少对升职称还没用,所以当时没人愿意来。
程轻黎刚从医院回来的前几天,因为行动不便,他一直没去实验室,过了那几天他又回去工作,事情堆了一堆,他被迫早出晚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