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愿满脸黑线,她的夫君是想要学习画本子里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或者带娃跑几年后在天涯海角被男主发现,从而带回京城囚禁吗?
她目前很喜欢裴暨现在的状态,可千万不能黑化,那样就不可爱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裴暨放开圈着崔时愿的双臂,拉开门道:“什么事?”
墨深见到裴暨满脸不耐烦的模样,瞬间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世子,安远侯请您去花坊一叙。”
如意牡丹坊,京城人俗称花坊。
与名为春楼的青楼不同,里面一年四季都是各色名贵的牡丹,和簪着牡丹的美人乐姬,是京城清贵的文人雅士,朝廷官员休息时最喜爱的上流场所。
“嗯。”裴暨没有多问,因为赵舫每次找他,都是真的有要事。
裴暨转身回房,握起崔时愿的手:“夫人休息会儿,我出门片刻,若是晚归会有人回来通传,不必等我。”
崔时愿想到他每次出门都会这样说,并且每次晚归都会准时在日入派人亲自回来通传一声,心中稍稍满意裴暨的言而守信,闻言反握住他的手。
“夫君放心去吧,我在府中不会有事的。”
裴暨倾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将人揽到怀里抱了抱才放心离去。
待裴暨与墨深出了院子,侍琴等人才入门寻她。
“可是典当行有何事?”崔时愿见到侍琴一言难尽的模样,心中联想到她在京城最大的产业之一,前几日刚去过的崔记典当行。
“世子妃,沉光掌柜派人来信。”侍琴恭敬的呈上信件。
崔时愿接过,打开看到沉光先问了她的身体,而后说知道她最近很忙,但近日来典当行欲上四楼者众多,其中不乏江湖中人硕多。
崔时愿合上信件,思忖片刻:“执棋陪我去沉光那里,你们继续在院子里看账本。”
侍琴心中诧异,但还是听命行事。
不多时,两道带着长长帷帽的身影从国公府的偏门而出,上了门口等待着的一辆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典当行的暗门,崔时愿与执棋在下人的领路下上到四楼。
沉光还在等待回信,谁曾想一转身就看到崔时愿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立刻行礼道:“家主,您来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她没想到崔时愿这么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连忙行完礼道:“家主,可需要传消息出去?”
崔时愿点头,拿出袖中的印章,冷淡道:“全部向近日来想要求见的人传信,无论是江湖侠士,还是寻常百姓,亦或者京城权贵,只要拿得起入门筹码的,全部请过来,就说一个时辰之内,能够到场的全部都有上楼的初级资格。”
沉光接过印章,心知今日就是大赚一笔的好日子,立刻激动地下去传信。
这初级资格,就是拿着钱财让崔时愿择选的资格,而不是能够走到崔时愿面前的资格,若非崔时愿一直想多挣一些钱,不错过任何收钱的机会。
若她只是个寻常女子,情愿窝在家里看话本,才不愿意跑出来做这么多事情,但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这么爱钱呢。
从小她就见证了自己那个冷血无情,宠妾灭妻的爹因为没钱,而向她的娘亲数次低头,不敢多纳妾。
她的生母崔夫人不止一次的说,这都是宋仲作恶多端的报应,活该娶妻纳妾都生不出儿子。
崔时愿心中酸涩,即便母亲她自幼出彩,以才女的名号响誉京城,传闻连皇帝都想迎娶崔家凤梧入宫为继后,但还是无法抵挡母亲眼盲,嫁给了个不好的人,草草的被害,仓皇的结束了一生。
崔时愿心念一动,她皱着眉头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发凉的指尖握住执棋的手腕,让后者担心的望向她。
“执棋,你去查一查大概崇和八年到十二年,还有崇和十六年的事情,看其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和清河崔氏有关的事情,或者是皇宫有没有发生什么秘闻。”崔时愿此刻心惊不已,觉得自己的直觉敏锐极了。
同时又有些害怕,难道真的和她的心中所想有牵连吗?
第71章 密谋
执棋带着担忧的目光出去,她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默默地陪伴,但执棋心里清楚极了,崔时愿现在所需要的并不是陪伴,而是真相。
崔时愿跌坐在椅子上,望着一处阳光折射的地方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沉光和执棋出现在她的面前都没有让她回神。
“家主,家主,您怎么了?”沉光着急的喊道。
“无事,不过是走神罢了。”崔时愿回神,对担忧不已的沉光和执棋笑了下。
沉光起身和执棋对视一眼,二人将心事埋在嘴里,殊不知崔时愿此刻的面容无语死血色,整个人都透露出死气沉沉的绝望。
“家主,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来了数十位宾客,需要现在择选吗?”沉光叹气,说出自己进来要禀报的事情。
崔时愿摆手,示意道:“再等一等,时辰一到,立刻开始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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