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吃过的苦受过的难,想必也只有她们这些老人铭记于心,到现在都不敢忘怀,甚至时常警戒内心。
“就是马匹困难一些,况且垄断所有市场,定然会被其他商行群起而攻之,但鱼跃龙门,终究是要逆流而上的,让蘅芜她们做好准备。”崔时愿蹙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想要拔得头筹,就要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家主放心,大家都时刻准备着呢,不过家主,您这样真的好吗,您不是早就准备好去救济灾民了吗,如今倒是全把人情卖了出去,若是姑爷往后知晓实情……”沉光犹豫。
崔时愿垂眸,即便是仗着前世的记忆,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宣城备好人手,若非她早些时日让商队出发,今日也不可能放出这等笃定之言。
毕竟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要自己给的。
“无妨,他不会知晓的。”
沉光欲言又止,崔时愿却已经拿起一旁的帷帽带上,交代了众人两句,与执棋推门出去。
沈度站在原地,望着崔时愿走远的背影,随后垂下双眸。
“是不是觉得家主很是神秘?”沉光好笑的问道。
“家主可还有别的身份?”沈度侧眸问道,他察觉到家主对外传言居住在典当行之内,实则不然,她仿佛只是来这里办事。
沉光含笑,瞥过消失在后门的身影,意味深长道:“家主自然有家主的神秘之处,你只需要知道她能救你的命,就足够了。”
……
崔时愿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而牡丹如意坊内,裴暨听着墨深的回答,则是松了口气。
夫人并未出门,侍琴都坐在门外晒太阳绣花,想必是夫人在午睡,那他回去早了还可以给夫人带如意坊的菜肴。
裴暨的唇角浮起笑意,赵舫却是看不得这幅场景,仿佛极为辣眼一样,带着陆泽无遮掩喊道:“这人真的是没羞没臊的,出了门还不放夫人片刻清净,也不知道嫂夫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就是就是,三皇兄说了,居于儿女情长的,定然难以在行大事之路上长远!”陆泽捂着眼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