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错。”季絮对怀瑾躬身行礼,“所以我也不需要被赦免。”
“不仅如此,我还会为自己讨个公道。”
大概是季絮的回答在怀瑾的意料之外,他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玄铁令,第一时间竟然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季絮的身形看上去单薄瘦削,甚至有些柔弱,但此时坚定的态度却叫人移不开视线。
而那一双杏眼眯起来的弧度,就像是昨夜天边的皎洁弦月。
“怀瑾公子?”见怀瑾没有动作,季絮提醒似的唤了他一声。
“……如此,倒是我狭隘了。”怀瑾低声说道,随后摇了摇头,满含喟叹地笑了笑。
怀瑾的手掌忽然包裹了一圈淡蓝色的水系灵力,他用力一握,那块儿玄铁令便在他手中弯折遒曲,变成了一块儿废铁。
“那在下只能先在这里预祝季姑娘……”
“心意达成。”
……
刑堂。
“你说什么?”执勤长老听到汇报上来的事情之后,声调骤然拔高,“你小子是不是偷懒睡蒙了说梦话呢?”
“长老,这怎么可能啊。”刑堂弟子一脸苦相,“我当时听得可是真真切切的,因为是大小姐,所以我还特意与她足足确认了两次,总共听了三遍,才敢与长老您汇报……”
“你说,她主动向刑堂提出‘问刑’?”执勤长老还是难以置信。
“……没,没错。”刑堂弟子小声应答。
“那提出‘问刑’的学生是祭酒的女儿,季絮?”长老的白胡子都止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