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眸光一闪。
只这一瞬的当口,季絮抓住了他的片刻失神,右手挣脱,直接从他腰间抽出长剑,向他的胸口刺去!
陆终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她如此果决,身体条件反射地第一时间避开,但手臂还是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陆终吃痛地闷哼一声,一手夺下她手里的剑,往旁边的药草篓一扔。
“你!”陆终胸中愤怒难抑,直接锁着她的喉咙将她抵在竹床上,漆黑的眼瞳中慢慢浮现出跟季絮眼中一样的薄薄阴翳,“你要杀我?”
被制住的季絮呼吸困难,脸颊逐渐因为缺氧而涨红,四肢胡乱地捶打乱踢着身上的人。
掌中宛如天鹅颈一般的部位柔软又脆弱,他只消轻轻用力,就能让这恼人的东西在世间消失。
陆终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季絮连咳嗽都发不出声音,眼底逐渐因为难受而泌出浅浅的泪珠。
其中一颗从她的眼尾溢出,慢慢顺着脸颊的弧度,滴落在陆终青筋渐起的手背上。
如同被那滴小小的泪珠烫伤一般,陆终手上一僵,猝然从季絮的脖子上抽开,眼中的阴翳也倏忽消褪。
这东西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连他的身也敢上。
连他都差一点被戾气影响得失了神志,对季絮动粗。
季絮抓住竹床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是汗水,眼中的湿润还未干涸,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本就遮不住什么的小衣这时候更是乱得一塌糊涂,长腿弯曲蜷缩在一侧,只消稍稍瞄一眼就能看尽春光。
她白皙脖颈上被锁喉的痕迹已经开始有些红中带紫,乍看上去,就像是套住雪白狐狸脖颈上的项圈。
陆终的眼眸倏忽暗了一瞬。
随后本被扔在一旁的毛毯又被扔回了季絮的身上。
“……算了。”隔着毛毯,陆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双手用力抱住她瘦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