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培养精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高中后的邱芜澜压力剧增,一方面,她需要不断完成高难度的课程,另一方面,她开始走向社会,独自面对残酷的成人世界;与此同时,她的病情不断显露,每天都是抗病的拉锯战。
这个分身乏术的关头,早熟的邱泽安、邱泽然又进入叛逆期。
母亲早逝,父亲无法回家,而作为长兄的邱承澜,本该承担起引导弟妹的指责,也因为精神上的疾病被迫远离家庭。
太多事情压迫着邱芜澜,她自顾不暇,哪有力气去提高叛逆期男孩的学习能力。尤其是她稍微施压,两个弟弟便会病情发作。
在邱泽安、邱泽然的衬托下,聪明、乖巧、狠绝、坚韧的季尧是如此顺手。
邱芜澜索性放弃了鲶鱼效应,选择让沙丁鱼活得轻松安逸。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季尧有做执行总裁乃至首席执行官的能力,而邱泽安、邱泽然有进入董事会的命。
与其逼迫自己的血亲,不如培养一个为他们打工卖命的工具,这对双方都好。
邱芜澜无视了管家和庄园里的窃窃私语,愈发专注对季尧的培训。
在季尧进入初中的那一天,她给了他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简的账户归你,拿去玩,别有顾忌。”
十二岁的季尧接过支票,对邱芜澜说,“姐姐,散户不该炒股。”这不是努力、聪明就能成功的事。
邱芜澜轻点他手中的纸片,“你得成为过他们,才能知道如何收割他们。”
她给小学刚毕业的季尧安排自己上过的金融管理课程,带他参加的商务场合,甚至没有对季尧隐瞒自己的病。
就连季语薇来本家,邱芜澜也要求季尧到场招待。
唯有这件事,让季尧很不舒服。
“姐姐,为什么我非得认识那个女人不可?”只要季语薇来,哪怕季尧在上课,都会被叫出来见她一面。
“我要你观察她。”邱芜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