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住的房子这么大,”华君润一边整理花束,一边随口找了个话题破冰,“这么大的房子,都没什么花草装饰,这束花来得正是时候。”
邱芜澜看着他随手拿出的玻璃瓶,和她兴起送他白玫瑰那次一样,他转个身的工夫就找到了花瓶。
那次的瓶子和这次的还不一样。
“没有花草绿植,却有很多花瓶。”她说。
“是啊。”华君润很高兴她愿意和他搭话,“我也没想到橱柜里居然放了好几只花瓶,长得短的、瓷器铁艺的都有。家里原来有花吗?”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不清楚。”邱芜澜道。
他收拾了包装纸,把那束百合摆去了桌子中央。
“放在这里怎么样?”他问邱芜澜,“其实电视机柜和鞋柜上也空着,或者放去书房。”
邱芜澜微笑,“你的家,你决定就好。”
华君润试图挽回气氛,“你呢,你喜欢花么。”
大片浓烈的蔷薇自邱芜澜眼前闪过,在那华丽到压抑的香气中,她眼角余光里闪烁着一团小小的花球。
那是个佩戴着玫瑰花冠的外国小姑娘,胸前挂着花篮,用绵软的童音兜售鲜花。
那团小小的彩色玫瑰驱散了腐旧压抑的蔷薇,如一阵送来的清风,刷新了邱芜澜对花的记忆。
邱芜澜答道,“以前我认为养花是件费神的辛苦事,不过最近体会到了一点乐趣。”
她说完,发现男人紧盯着她,他的羞涩间,充满了年轻男人特有的期冀,像极了二十出头刚刚恋爱的那个华君润。
“看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
“当然,”邱芜澜颔首,“你我都不是为了另一半放弃自我的类型。没了爱情,你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共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