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包包化妆品、不在意车子房子、不在意旅游美食,当然,也不在意学习获得文凭、工作获得盈利。”
“她掌握了许多特长,却从来没有空间培养一点自己的小爱好,ai一样活着。”
邱岸山长长叹息,“我的心都要碎了。”
“更可恶的是她幼稚的哥哥,因为失去了母亲就迁怒自己妹妹,要求她必须和自己统一战线,逼她又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小熊分离。”
“男人就是这样,我们的基因理所当然地要求女人服从自己。”
“等他长大,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之后,又自己把自己气进了精神病院。”
季尧终于从邱岸山的疯言疯语里听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猜测到邱承澜对压迫姐姐的事有些后悔,但他没料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高傲者居然会后悔到把自己折腾住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季尧从没听说过。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狂妄自负又总是想推翻我的小子,可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可怜。”
邱岸山拉开门,拨动着里面季语薇的照片,“医生说他发作时没有攻击的目标,就不停用指甲抓挠自己的皮肤,一边哭着嘶吼‘妹妹、妹妹’‘芜澜我爱你’,哈……他宁愿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喊‘我爱你’,也不肯说一句‘我错了,对不起’。”
听着似乎有些触目惊心,但季尧并不意外。
邱承澜就是这样高傲到自负。
他推崇权威,眼高于顶,除金字塔顶端那小部分人之外,不屑于听取下面任何声音。
正因如此,当邱承澜意识到自己性格上的巨大缺陷后,才会惶恐急切地向邱芜澜求救:
求她凌驾于他之上,不要让他像疯马一样乱撞。
唯有邱芜澜——和他流着相同的血、由相同基因组成的妹妹,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献出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