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朕与将军解战袍 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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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者权力虽远高于后者,但因为朝廷大将军一职长期空缺,皇帝也不可能真把天下兵马交由一人指挥。
所以从实际角度来讲,虎符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绝大多数武将更重视的,反而是禁军兵符。
因为这代表着皇帝将身家性命全权交托给了对方,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信任。
然而满朝文武尹昇谁也不信,所以从前他一直将兵符交由景阳太后掌管。
这两年景阳太后行事愈发荒唐,基本不问朝政,对尹昇的态度也逐渐不满,早已暗中把禁军的大部分事宜转交给了祁王。
祁王则趁机大肆扩张自身实力,在禁军中安插眼线。
就连宗策自己,也是被他收买后塞进去的“自己人”。
他费尽心思取得那块兵符,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借势掌控禁军最核心、也是最顽固的一部分保皇派势力而已。
可宗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疑心,比之祁王只多不少。
对于祁王的这些手段,这些年来,他当真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是啊,这不可能。”祁王喃喃道,“我那好皇兄近日脾气好得古怪异常,就连遇刺后把我召进宫问话时,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禁足一个月,这算什么惩罚?
若是换了往常,碰到这种事,哪怕真是全然无辜,他也起码得脱一层皮下来。
“你说,他会不会在放长线钓大鱼?听说母后也被他禁足了,当时母后该不会气上头,对他说些不该说的事情吧?”
宗策眼看祁王又要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中,干脆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上,从怀中摸索出一幅卷轴。
“这是家父留下的神机图卷之一,”他双手将卷轴呈上,神情却一如既往地淡泊,“既可连发,也可放药箭、铁弹子,每铳可打三百步外,铳后带两刀,上能斩人,下能斩马。”*
“其名为,十眼铳箭。”
“上次见面时,殿下说给策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便是策的答案。”
祁王一愣,随后露出狂喜之色。
他接过卷轴,连说了三个好字,红光满面地跳下车来,双手抓住宗策紧实有力的臂膀,用力拍了拍。
“孤就知道,守正你肯定不会辜负孤的期望!”
祁王哈哈笑起来,快速看了一遍卷轴内容,意气风发道:“放心,待这个年过后,孤一定想办法从边境把你调回来,到时候你就替孤掌管禁军宿卫,我们里应外合……”
“多谢殿下,但不必了。”
宗策打断他的话:“策还未立寸功,心中有愧,已决意在晖城驻守,直至为大夏取得胜利。殿下若有心逼宫,可提前传信于策,策定及时率军赶到。”
祁王沉默片刻:“也好。”
“还有一件事,策要提醒殿下。”
宗策直视着祁王的眼睛,语气沉稳,“神机制作流程复杂,使用也需要技巧,需要殿下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段时日。”
“等造出成品后,需得每日训练士卒击靶二十发以上,最少连训十日,方能万无一失。”
祁王不耐烦管这些杂事,干脆道:“你军中应该有懂这些的人吧?派一个亲信过来,替孤训练他们就行。”
宗策眸光一闪:“……是。”
又一束烟火照亮夜空,鞭炮的浓烟从街道尽头飘来。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但这次祁王的心情十分愉悦,还主动邀请道:“难得回京一趟,要不去孤的王府上坐坐?”
宗策摇摇头:“多谢殿下,愚弟还在府上等我回去。”
“除夕夜,是该团圆,那孤就不留你了。”
祁王本就随口一说,闻言也不再强求。
只是收好卷轴,转身重新坐上了马车。
临走前他又想起了什么,哗地掀起车帘,“对了,无相寺那边,就不要再去了,以防万一,孤已经叫人去处理了一遍。”
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和前一句并没有任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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