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说,自己因北归人的身份在新都处处碰壁,走投无路之下,一位恩人资助他进了无相寺,从此他便对恩人死心塌地。”宫人说,“而他指认那名恩人的身份,便是内阁之中的重臣,唐阁老唐大人。”
“一派胡言!”
眼看着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唐颂顿时坐不住了。
他把手中的茶碗重重一放,“老夫根本不认识什么了悟了解的,这贼人死到临头,胡乱攀咬,岂有此理!”
他翻身跪在地上,抱拳恳切道:“请陛下明鉴!臣愿与诸位一同前往大理寺,那了悟当面对峙!”
“来不及了,”殷祝说,“在招供完这番话后,了悟便咬舌自尽了。”
唐颂一噎,显然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好一个死无对证!”他言辞之间怨气横生,冷哼一声道,“罢了,陛下,清者自清,老夫无话可说!”
旁边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人向他拱手:“陛下,唐大人半生为公,对大夏的贡献有目共睹,臣愿为唐大人担保,他绝不可能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
“臣也愿意为唐大人担保!”
“还有臣……”
殷祝听着那一声声附和,支着下巴问道:“那既然如此,唐爱卿,朕想问你件事儿。”
“陛下请讲。”
唐颂见殷祝没让自己起身,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殷祝开口发话前,竟自己主动起身坐回了座位。
殷祝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他没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用指尖敲了敲扶手,直截了当地问道:“前些日子新都衙门外有流民来敲登闻鼓,状纸还没写完就因为填了唐大人的名字,就被两侧禁军拉了下去,唐颂,这事儿你可知道?”
唐颂:“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