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祝的瞳孔茫然地颤抖着,下意识抱住他干爹的脖颈,从喉咙里挤出微弱无助的呻吟。
见状,宗策的瞳孔愈发深沉晦暗。
他粗鲁地用指腹拭去殷祝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在眼尾留下一抹湿红,又被温柔地吻去。
仿佛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最后时刻,他抛开了一切顾虑和思考,只遵循内心欲望的指使,贪婪地索取着、压榨着,在怀中人的身上任意发泄自己求而不得的苦闷。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殷祝后颈上的穴位,突如其来的酸麻逼得殷祝被迫后仰,喉结滑动吞咽,纤长脖颈向后绷成一道弧线,把那苍白凸起的喉结送到了宗策唇边。
但殷祝也终于得到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
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湿亮的红唇上一条银亮的涎丝与宗策的唇峰相连,许久之后,他涣散濡湿的眼眸终于回过神来,难堪地别开头不想去看。
但宗策的大手已经提前一步,覆上了他的眼睛。
“陛下,”他哑声道,“既然不想看,就不要看了。”
殷祝:……见鬼,他干爹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不等殷祝开口询问,他突然感觉身子悬空,宗策单手托住他的大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殷祝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指尖深深抠进宗策硬邦邦的肌肉内。
宗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样,大步绕到屏风后,把他稳稳地放在了书桌上,停顿片刻,又再度俯身压了下来。
一回生二回熟,打不过的就只能享受了。
这次殷祝学乖了,顺从地张开嘴巴迎接他干爹。
本是苦中作乐,没想到,竟还真慢慢从中感受到了些许乐趣。
他干爹这次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落吻时缠绵而珍重,撑在桌上的五指按在殷祝的手掌上,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
合拢后,又用拇指不安分地揉按着他掌心留下的疤痕,重新唤醒了伤口愈合时混合着酥麻、刺痛的难耐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