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朝一日王朝崩塌,一切还是如同风吹雨打飘零去,什么长生不死,
都作不得数了。
即使是武朝,丹鹤道人也不觉得它能够世世代代地维持下去。
想到这里,丹鹤道人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艳美了。
人道,终究是不得长久啊!
长生不死,还是只有神道和仙道!
虽然早已经定下,但是京城之中的皇权交替还是掀起了不少动荡,直到来年才渐渐平息。
而一晃便又是一年过去,丹鹤道人又老了一些。
直到又一次正月十五祭祀东皇太一神的日子到了的时候,金鳌道人携弟子来到了神都洛京。
金鳌道人在南方的宫观修建得越来越大气,如同仙山一般,而来到神都洛京一看,丹鹤道人居住的道观却比以前更小更普通了。
置身于洛阳的一条不起眼的街巷深处,唯一能够说道说道的,或许便是不远处就是国师府和云中宫祠了。
金鳌道人若不是看到丹鹤道人,都不敢相信他就住在这种地方。
道观里没有什么布置,空荡荡的只剩下墙上的一幅云中君御龙下凡图。
丹鹤道人就坐在这空空荡荡的地面中央,直面着那副图。
师兄来了!
金鳌道人走进来一看,丹鹤便甩了一下拂尘,睁开眼晴说道。
金鳌见状,反而对着丹鹤行了一礼说道。
多日不见,鹤师弟如今看起来更有仙风道骨了。
丹鹤授了授胡须:师兄是说师弟更老了?
金鳌道人直接坐在了一旁,头上的斗笠也没有解下,就这样风尘仆仆地盘在地上。
他说:你说自己老,那我不是更老了?
丹鹤打量了一下金鳌:师兄看上去犹如返老还童一般,看上去不仅没有老,目光好像更有神了。
说完,鹤道人看了那顶斗笠。
乍一望过去平平无奇,但是金鳌道人却时时刻刻随身携带着,不让任何人沾手。
丹鹤道人也听闻,金鳌道人前些年得了仙人赐下的一件重宝,只是那重宝是什么模样,却罕有人知。
如今丹鹤却一眼看出来,那所谓的重宝应当便是这顶斗笠了。
不过鹤道人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多言。
他再度正过身,直面着那云中君御龙下凡图打坐,眼晴也缓缓合上了。
重新说起了之前的那个话题,金鳌道人说他更有仙风道骨的做派,也是说他为何要居住在这般朴素的地方。
修行日深,越是觉得这些外物皆是乱心之源。
殿室雕梁画栋,衣物太过于华美,器物珍宝太多,心也就变得越杂越乱。
反而是空空荡荡的,心下反而是清静自在许多,许多事情更能够看得透,
想得明白。
金鳌道人却不以为意:如果按照你说的这般,那仙宫天阙、洞天福地应该修得越小越破一些才应该是。
丹鹤道人却说:仙人已经到了不滞于物的境界,不论是居于何处都能够心如镜湖波澜不生,但是贫道却没有那般境界,既然心不能空,只能够将这屋子清理得空一些。
说到最后,丹鹤道人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心清空,又究竟要想清楚一些什么事情?
道人静坐,缓缓说道。
你我这一生,从南到北,踏遍神州各地。
镇邪道治山河,敕封八方鬼神,迎送九州故鬼。
临了头,到底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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