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签名的地方有五处。
瞿清雨签了。
他字迹签得潦草,近三十页的文件,开头结尾无非那么两句。
最后一处他执意停下笔,问:“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东西?”
地毯拆过,换了黑色,颜色太沉,赫琮山抬起他下巴,漠然:“还有什么。”
从军医变成军医首席太困难,而倒着来,从军部最高级别长官身边走上首席之位就太简单了。
五年之内,如果战争,仅需要三年。
瞿清雨不再说任何话,他抬起眼睫无声地看了赫琮山一会儿。
alpha始终平静。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太用力手指被握断一样疼痛。
纸张“哗啦啦”翻页。
有一秒钟瞿清雨快要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冰冷针尖落在后颈时他闭上了眼,寒气穿透皮肤,他五指猝然收紧了。
赫琮山原本要抽身离开。
k-ii某种程度上能让对方感同身受到他易感期千分之一的痛苦,但要在爱里计较谁多伤谁一分并一丝不苟回敬,那太愚蠢了。
因此当beta青年在呓语中流露痛苦的第一秒,他仍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