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寥,广播收音的频道是某个夜间栏目,一桩多年前的杀妻案,罪犯在逃中。一对新婚夫妇,alpha丈夫信息素等级高,大学任教,工作体面;oga开了家烘焙店,温婉善良,常施舍给流浪汉卖不完的甜品。
截取的部分画面没打码,oga双手被缚,衣物勉强蔽体。被生生玩死。
瞿医生盯着看了两秒,移开视线。他喉咙干渴,突然没话找话问身边的alpha:“赫琮山,你调的台?”
狭小空间摆了一张双人床,烂木腐朽的味道。灯太暗,聊胜于无,彼此对视间灯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
呼吸判断位置。
瞿清雨刚一动就被钳住了下巴,他望向一片黑暗中。
“两个选项。”
alpha拎猫儿一样拎着他后颈提开,口吻沙哑警告:“回去上你的课。”
瞿清雨:“……另一个。”
“今晚跟我走。”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alpha捏着他颈项,逼迫他仰头,平静地提出他绝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什么都别要了。”
第56章
“嗞啦——嗞啦——”
广播发出刺耳刮擦的响声,最终消音。
老旅店,隔音差,另一墙是“嘎吱”作响的摇床声,泥灰墙皮“簌簌”往下掉。alpha身上血腥味一丝一缕散在空气中,窗墙树影斑驳,阴影从他高挺鼻梁流连而下,挑起乌黑额发。
一双凤尾幽深的眼。
赫琮山叹息道:“别动。”
瞿清雨霎时定在原地。
他半跪床侧,跪在赫琮山腿间。床板硬挺,膝盖不好受,却没有挪动一丝一毫身体。一米开外的地方是窗,窗外是月,月与光,齐涌他周身。
堆叠衬衣上那对橡树叶领花被主人取下,肩章、领章静静躺在一起,折角上弹孔痕迹遥远凶险。
上一任主人死去,它辗转零落血污灰烬中,睁开眼看炮火枪林。直到被寻回,擦拭干净,封存,下一任主人带走它。
——赫琮山。
alpha无声地吐出口气。
瞿清雨心脏奇怪地跳动,那一刻他鼓膜中有什么重重敲击,指尖沾满冰凉的灰尘。
赫琮山沉沉:“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他似乎是问他要一个答案,又像是答案是什么他早已明白。他问:“你一路走到今天,有没有什么超过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让你觉得,用什么来换,都心甘情愿。”
“——我有。”
“你害怕什么?”
赫琮山:“我不需要oga,医生。”
他不需要一个oga来维持信息素的正常,不需要一个oga来缓解alpha的易感期,一旦流言产生,他不再具有领导全军的信任度。人生中有舍有得,他对此心知肚明。指挥官之位能者胜之,佘歇,阿尔维、霍持、温静思,乃至加莎,任何人都可以坐上指挥官之位。
瞿清雨眼睑剧烈颤抖。
“而你——”
赫琮山低低地笑了起来。
当我卸任那一刻,我走下光芒与神性缠绕的宝座,离开权势与争斗中央,变成人群中千千万万alpha之一,不再对你有任何利用价值。
你是否还会告诉我,你爱我。
瞿清雨干涩:“你要干什么。”
赫琮山松开手,淡淡:“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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