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晦暗。
赫琮山靠在卧室门口,凝视他。
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将空气挤得难以透气,影子一大片,投射在脚边。
“半个小时。”
赫琮山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你做了什么。”
“有个oga迷路了,上校,我猜你们的信息都契合度不低。”
瞿清雨提起膝盖,脚跟,脚尖落地,上了最后一步台阶,说话语速不快:“为了避免我受更大罪,我想他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灯光渲染过他柔和侧脸。
赫琮山突然说:“alpha和oga,对你似乎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瞿清雨顿了顿。
身高差的原因,他有时候要抬头。beta在alpha体力和精力的绝对压制下没有还手之力,赫琮山碰到他肩侧时他其实不明显地躲了下,又强迫自己停在原地。
“没有。”
他唇边挑起似有似无笑意,说:“我和他们都是假的,和你才是真的。”
一旦从假性发情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口中每一句话立刻含有真假难辨的意味,连带着什么都裹在一团暧昧不明的雾气中,看不清晰。
“想起来什么了?”
瞿清雨静静看他。
他多次这么问,即使他因假性发情思维变得迟缓,他还是执着地问。
他第一次得到回应。
“差不多。”
赫琮山手指从他光滑肩部朝上,动作带着温存缠绵的味道,瞬间,他用力,将人压进怀中。
一种非常、非常恐惧的感觉在头皮炸开,瞿清雨手里冰块直直往下掉,“哐当”砸下来四分五裂。很快,他就发现高热并不来源于受凉或者其他,那是alpha易感期的显著征兆,昭示一场狂风暴雨的降临。
“嘭!”
瞿清雨被压上床。
“二十四小时内,打开你的生殖腔。”
alpha欺近刹那磅礴信息素在半空疯狂游走。信息素无法找到承接的载体,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走出去的唯一方式。”
漆黑枪管压在床头柜,一伸手能触碰到的地方。
瞿清雨听见alpha低沉的,混杂欲望与压抑情绪的声音,“朝我开枪。”
……
beta生殖腔萎缩,脆弱,藏在很深处,轻易碰不到。
被撞到那一刻剧痛从头皮深处炸开,瞿清雨一下挣脱开,他接受不了那种过于恐怖的快感,灵魂七窍都被强行占有,不留一丝缝隙。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了,什么念头都灰飞烟灭,他脑子里只剩一件事,他拉开抽屉找出抑制剂,手抖得不成样子,在碰到抑制剂的瞬间又猛然一弹。
被拖回来时他简直崩溃了,那管抑制剂砸在地面四分五裂。他握得太松了,即使alpha把腺体送到他面前他也根本不会下手。他不是要用抑制剂,他就是害怕,害怕什么他很难说清。人在极端恐惧下理智战胜不了感情,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整个眼眶都是酸的,一眨眼就会有眼泪流出来:“我求你……求你……赫琮山……我害怕。”
求什么。
赫琮山拨开他汗湿的额发,问他:“求什么?”
瞿清雨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哽咽:“不舒服,不舒服。”
“枪在你手边。”
那把枪就在他手边,他相当白,五指仅仅一伸手就会碰到冰冷沉黑的枪托。赫琮山不为所动,有条不紊推进自己的计划。
他会在彻底凿开生殖腔,体内成结那一刻同时在beta后颈注入信息素。很早前有人答应过他。他没什么耐心花更多时间安抚了,信息素急于找到出口,他后颈腺体红肿,微微鼓起,隐约而来的偏头痛一次比一次重。
“你害怕什么?”他问。
瞿清雨怔了怔,他像要把非常多话说出来。最后在反复难捱的疼痛中,他问赫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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