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宜也就随便说了几句,又给了红包,就算是心照不宣的认下了。
正当此时,赵嬷嬷来了正院,对着知宜道:“今儿老夫人叫了戏,说要带着几位夫人一起乐呵乐呵,二夫人若是也想去,过会儿不妨一起去清音阁听听。”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知宜自是不能直接过去清音阁,这样现在有些太不懂事。
她冲着赵嬷嬷点了点头,起身吩咐绯月帮她更衣,先去宁寿堂给老夫人请晏,然后再跟大家一起去看戏。
赵嬷嬷看着杨胜在这里,想起昨儿大公子请了大夫,二夫人也在前院那边待到很晚,就知道是谢峥有事。
以前谢峥执意不用她丈夫胡大做车夫的事,让赵嬷嬷介怀了很久,她看了杨胜一眼,对知宜笑道,“二夫人是不知道吧,大公子许久前就跟老夫人说了,他自己上学就好,不用劳烦家中马车接送。”
“嗯,他是不用。”知宜淡淡道。
“那怎么……”赵嬷嬷露出了明显疑惑的神情。
知宜宜笑:“但是我用。”京西谢宅内,全茂拿着两封写好的书信左右为难。
谢晏在京中忙碌,对家中老夫人和谢峥也十分放心,忙起来的时候三四个月甚至小半年才寄一封信都是常有的事。
他虽不挂心家里,然家中老夫人却极是挂心于他,后来以孝道为约束,让谢晏每月给家中寄一封信回来报平晏。
谢晏知道祖母也是一番好意,便也没有再讨价还价,只是人在京城,他的时间也时常由不得自己,到了月底该寄信之日,有时人在王府,有时宿在宫中,有时去被临时抓去京畿出差,无法准时给祖母写信回来。
古往今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谢晏会在每年年知都写十几封信,如果有事在忙不得闲给家中写信,全茂就取一封相应月份的信寄回家中,给家里报个平晏。
这次也是一样。
只是谢晏提前留下的信只有写给老夫人和大公子谢峥两个人的。
老夫人那边去信是为了报平晏,大公子那边是为了让府中人知道他重视这个养子,让谢峥在家中也能过得更好一些。谢晏写这些信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今年会迎娶一位新夫人进门,自然也不会提前给二夫人写信。
眼看着寄信的时限越来越近,二爷陪着陛下巡视京畿,一点都没有要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