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谢峥带去二楼找到相关书目后又走下来,看到方才那个青衣少女正在那里低头找书。
李修然想起,方才谢峥身边的小厮唤她“夫人”,想来这就是谢晏新娶的妻子了。
他缓步走到知宜身边,开口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知宜抬头看了李修然一眼,想起刚才就是他在进门时候招呼的谢峥,估计不是店员就是老板。
她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询问店中可否有民事纠纷相关的律法条文书目。
李修然指了指一旁的架子,就见得这位谢二夫人道谢之后走了过去,从中取出和离相关的律法条文,走去柜台结账。
李修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谢晏成婚之时,他正巧有事人在外地,没有赶上谢兄的娶亲盛况,只是让家人代送了贺礼过去。
这才过了短短几日,她就要买和离相关的律法书籍回去研究,对谢晏的嫌弃之情可见一斑。
从前和谢晏一起在京城求学的时候,他见过好些世家大族对谢晏婚配之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也见过众多高门贵女对他的趋之若鹜。
李修然眯了眯眼睛。
这样刚嫁进谢家就要放弃谢二夫人身份的人,实属罕见。
这个看上去的文弱秀气的姑娘,大抵也不是个寻常之人。
但在谢晏听起来,令她念念不忘的并非花灯,而是送花灯的人。
谢晏眸子冷凝着,嗓音发紧:“可惜今年你得不到那样好看的花灯了。”
秦知宜毫无察觉,点头说:“是呢。”
谢晏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自便吧。”
说罢,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屋子。
刚好,他碗里确实没剩什么了,所以秦知宜以为他只是有什么事去忙了。